但凡,她有半點蹙眉,它都過得生不如死。
玉藻前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為什麼放著陽光大路不走,偏偏去走那荊棘小道?”
係統小幅度點頭,生怕引她動怒。
玉藻前慢悠悠道:“為躲避世界意誌,假借凡人生產,出生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是肉體凡胎,成為桐壺更衣的孩子,會被眾人嫉妒、痛恨、陷害……”
係統:“啊,不要說了!”
係統隻是稍微想一想就受不住了。
正在係統難受的時候,玉藻前卻歪了歪頭。
她挑眉一笑,妖氣頓生,“哎?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啊……啊?”係統懵逼了。
“你還是沒有明白呀……”
對於依靠人氣修煉的狐妖來說,嫉妒、痛恨這些情緒簡直就是最豐盛的佳肴。
凡人修仙需要斷情絕愛,狐妖修仙卻需要重欲重情。
她抬起手,細長的手指微微張開,擋在眼前。
陽光從指縫間落下,絲絲縷縷糾纏著纖長的睫毛。
白皙手指的邊緣被陽光映得淡粉透明。
她的朱唇宛若銜著一枚薔薇花,輕舔唇珠,莞爾一笑。
她漫不經心道:“恨可是跟愛一樣美味啊。”
嫉妒她,恨她,啊,那可真是多謝款待了。
“我啊,可是最喜歡人類了。”
喜歡他們愛極、恨極卻又乾不掉她的模樣了。
係統猛然打了個激靈。
一股清風吹來,吹動廊下的風鈴“叮鈴”作響,帶來了一縷膩人的脂粉香氣。
玉藻前扭過頭,“來了。”
係統:“啊?誰?誰來了?”
正說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還沒見來人,便聽到幾人的交談聲——
“咦,怎麼會有這麼臭的味道?”
“桐壺更衣家世雖然不好,難道連沐浴更衣都做不到嗎?把自己的住處弄得這般臭。”
“也不知道為何陛下日日召見她,陛下怎麼忍受得了啊。”
“哎喲,彆說了,一旦更衣聽到動氣了,她又要去陛下那裡告狀,陛下要怨恨你我了。”
這些人談笑毫無顧忌,一點都不把桐壺更衣放在眼裡。
很快,這群談笑的人便轉過回廊的拐角。
領頭的是一位衣著華麗、氣質高貴的女人,身後則跟著一群女官和妃嬪。
這些女官和妃嬪跟女人說話的時候態度極為恭敬,揚起一張張諂媚的笑臉。
係統:“那是……弘徽殿女禦!完蛋了,她怎麼過來了啊?該不會、該不會是來對桐壺更衣做什麼壞事的吧?”
係統看了看桐壺更衣,又望了望從回廊儘頭行來的女人,急的團團轉。
“你慌什麼?”玉藻前依舊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樣。
係統:“我擔心她壞了您的計劃。”
如今桐壺更衣腹中的胎兒是玉藻前用自己的妖力維持的假象,若是弘徽殿女禦同桐壺更衣產生齷齪,起了衝突,這假象可是一戳既破的窗戶紙。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我可不是什麼好人。”
係統:“……”
多謝提醒了哈。
係統看向一無所知的弘徽殿女禦,心中默默道:你惹到她可算是惹到食人花啦!
玉藻前蹙眉。
美人蹙眉也顯得風流嬌豔。
係統看了一眼身後一無所知的桐壺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