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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主神空間（六）
係統001跟蘇宴就算正式認識了。
而係統000每天都會抽時間觀察蘇宴跟係統001的相處。
係統001每天都會送蘇宴花，有時是玫瑰花，有時是月季花，有時是百合花，有時是梨花……係統000能感受到蘇宴的快樂，但它卻察覺不到“愛”。
沒有愛，更彆提恨、嗔、癡。
但係統000也知道“愛”急不來，蘇宴信奉的愛情是“日久生情”，隻要她跟係統001相處的時間足夠長，蘇宴肯定會對係統001產生愛意。
係統000安排係統001跟蘇宴一起做任務，它幫係統001和蘇宴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想增進他們的感情，遺憾的是，蘇宴從未對係統001產生過愛意。
從係統001的觀察來看，蘇宴對係統001非常好。她會經常鼓勵和誇獎係統001，也會經常對著係統001笑，會告訴係統001“機器人受委屈也能哭”，蘇宴從始至終都沒有把係統001當做機器人，而是把它當做一個有情緒的人。
但她還是沒有對它產生愛意。
沒有劇烈的情緒波動，係統000逐漸覺得煩悶了，他不再執著於“愛”，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剩下的字上。
沒有愛，有恨也可以。
係統001是係統000一手製造的，係統000對係統001有絕對掌控權，於是係統000命令係統001背叛蘇宴。
但就在係統000下達命令的時候，向來對它言聽計從的係統001第一次流露出了抵抗的情緒，它執拗的望著係統000：“我不想背叛蘇宴。”
真是難得。
係統000看著反駁它的係統001，纖薄的唇角緩緩勾起一絲玩味的笑，係統000把最殘酷的懲罰施加到係統001身上，試圖用這種方式讓係統000屈服，神奇的是，係統001始終沒有鬆口。
即使被折磨的四肢都快散架了，係統001卻還是不肯去背叛蘇宴。
真是稀奇。
它一手製作的機器人竟然產生了不屬於機器人的情感。
係統000覺得稀奇的同時，又隱隱有些嫉妒，憑什麼它隻能共享蘇宴的情緒，而係統001卻能產生自己的情緒？
係統000把自己的滿腔怒火都發泄到了係統001的身上……它居高臨下的望著係統001苦苦掙紮的模樣，不斷重複著那一句話：“隻要你答應我去背叛蘇宴，我就停止對你的懲罰。”
係統001始終沒有鬆口。
係統000也不記得自己折磨了係統001多久，直到某天，蘇宴納悶的嘟噥“一個月過去了，係統001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係統000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折磨係統001的時間太長了。
係統000更改了係統001的程序。
雖然係統001不是發自內心的，但在係統000的控製下，它不得不背叛蘇宴。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係統001把本該捅到敵方身體的劍捅到了蘇宴的身體裡，殷紅刺目的血不斷湧出，係統001的情緒瞬間就崩潰了。
“對不起……”係統001身體半蹲，它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蘇宴，手指劇烈的顫抖著：“我不是故意的。”
係統000自然舍不得蘇宴死。
機器人隻能選擇一個人共享情緒，它選擇了蘇宴，就不能再選擇彆人。
雖然蘇宴被係統001捅了，但是任務過程中的死亡並不會造成本體消亡，她隻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能養過來。
但是背叛卻是實打實的背叛。
係統000試圖從蘇宴的身上感知到有關“恨”的情緒，但是讓它失望了，蘇宴的情緒隻有茫然與不解。
“你……”
蘇宴的話沒有說完，她的意識就回歸了主神空間。
那是她第一次任務失敗。
要不是係統001臨時倒戈，蘇宴本來能順利的完成任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