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被兩人的動作逗笑了,他把折扇撐開,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笑……笑什麼?”
蘇箐有些不明所以。
“沒什麼,就是第一次覺得溫子溯……還挺上道的。”
平時看溫子溯悶不做聲的,關鍵時刻還挺靠譜。
還知道配合蘇宴嘲諷韓鬆。
“你們不要欺……欺人太甚!”
許江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麵上流露出幾分屈辱的神色。
“這就受不了了?”
蘇宴冷嗤了聲:“那你命令他們欺負溫子溯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些事情累積起來是會死人的?”
要不是她碰巧發現不對勁,就憑溫子溯執拗的性子,估計能瞞她到死。
“怎……怎麼可能?”
許江反駁道,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有多心虛。
他的目的就是逼死溫子溯。
“不可能嗎?”
蘇宴輕笑了聲:“若是讓你冬天喝帶雪的涼水,蓋夏天的薄被,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不能保持……你還能輕飄飄的說出‘不可能’這三個字嗎?”
蘇寒麵色一變。
事情敗露後,他有想過溫子溯在丞相府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但沒想到竟然連丞相府的下人都不如。
他再討厭溫子溯,溫子溯也掛著丞相府千金救命恩人的名號,許江的舉動分明是不把丞相府放在眼中。
許江想小打小鬨可以,但若是涉及到人命問題,這件事可就沒這麼容易輕飄飄的揭過去了。
“我倒是不知道,許公子的手竟然伸的這麼長……要是再這麼下去,我的命是不是也要任由您處置?”
蘇寒彎了彎眼眸。
蘇宴:“!”
她的計謀成功了!
蘇宴之所以當眾說出這些話,就是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熟悉蘇寒的人都清楚,他要是稱呼你的全名,就證明還有商量的餘地;但若是他在你的姓氏後加上個“公子”或者“小姐”,就證明這件事已經毫無回旋的餘地了。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許江麵色倉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知道不能再用“誤會”這兩個字輕飄飄的帶過去了,他喉結微動,斷斷續續的解釋道。
“我就是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我……我心怡蘇小姐許久,見溫子溯跟蘇小姐關係這般親近……”
許江的話還沒說完,脖頸處便傳來了一股涼意,蘇寒眸中仿佛淬了一層寒冰,他慢條斯理的威脅道:“韓公子,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是……是……”
許江一邊點頭,一邊小心翼翼的挪開蘇寒放在他脖頸處的扇子,他腆著臉笑道:“扇子還是握在手裡好……”
蘇寒慢悠悠的把折扇收回來,彎唇笑道:“許公子飽讀詩書,對‘人貴有自知之明’應該不陌生吧?”
“不……不陌生。”
許江不明白蘇寒的用意,卻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不拿塊鏡子照照,你怎麼配得上我們家小妹?”
蘇寒慢悠悠的笑了聲。
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