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強迫反派入贅的惡毒女配》全本免費閱讀
“您就僅僅是看中了他聰慧?”許清如驚訝道。
經過許有德的解釋後,許清如總算明白許老爺是怎麼想的了,理由說是荒誕也不為過。
原來許老爺堅信龍生龍鳳生鳳,趙京鈺自小便有神童名聲在外,據說有過目不忘之能,偏這樣聰慧的郎君長的亦是難得英俊,縱觀整個湯水縣,那容貌也是頂尖兒的。
再說趙京鈺早死得父親,據說當年也是有些才名,死前還是個秀才,再看趙家一家子,雖然窮酸落魄了些,但就連趙氏這樣的婦人也跟旁的沒什麼見識的婦人不同。
許老爺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就生出了光耀門楣的心思,可偏偏許老爺自個兒是全家唯一僅剩的一根獨苗,他膝下又單單隻有個女兒,於是若不想斷了香火便隻能招贅。
本來他倒是隻想老老實實隨便招個能給許家穿成香火的女婿就成,卻不曾想自個兒的寶貝閨女瞧上了今年剛考中舉人的趙京鈺。
這原是怎麼看怎麼不可能的親事,彆說招趙京鈺做贅婿,就算把自個兒閨女嫁去趙家,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娶。
士農工商,商人乃屬最下等,風光的舉人老爺怎會看上商賈之女?
但眼見閨女跟著了魔般不肯罷休,許老爺愁著愁著竟是在這其中琢磨出點彆的意味。
借此振興許家的想法宛如生根發芽的野草般,在心底蔓延,最終下定決心聯合了好知縣給趙家下了套。
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冤,實在是冤!
許有德得意道:“若將來能親眼見到許家子孫登入廟堂,爹便算是人生圓滿了!”
許老爺似乎對自己的手筆十分滿意。
許清如無語片刻,給他潑涼水:“您也不怕到時雞飛蛋打,不僅生不出振興許家的子孫,還毀了您閨女後半生幸福?”
許有德不以為意:“你當你爹老糊塗了不成,我就是再糊塗也不能害了自個兒閨女。”
“所以若趙京鈺一心不順服,您有什麼打算。”許清如試探道。
“到時爹自然……”許有德忽然住口,打量著自個兒閨女探究的神情,笑嗬嗬道,“你個丫頭,何時竟變聰明,學會套你爹話了。”
事實證明老狐狸果然還是老狐狸,薑永遠都是老的辣。
許清如收起好奇心,跟許有德告了退,然後離開了書房。回自個兒院子的路上她蹙眉沉思,忍不住猜測關於趙京鈺不能入仕這事兒是不是還有轉機?
等她離開,許有德才想起來,他把閨女找來是為了什麼。
是辛媽媽將兩人沒洞房的事兒說了,他氣的差點摔杯子,但因剛剛才敲打女婿一番,此時自然不好再將人叫來教訓一番,雖說女婿瞧著性子好,但誰還能沒點兒氣性,真惹急了,兔子還咬人呢!
許有德做了這麼多年的財主,早已深諳從商之道,尋常做事也處處顯出商人脾性,就例如對待女婿就如對待手下的掌櫃們,需得恩威並施,若是做的太過不留餘地,恐怕會撕破臉不好收場。
他今日敲打趙京鈺,也是看他脾性謙和,善於隱忍。
一時間又覺得恨鐵不成鋼,想他自個兒精於算計閨女卻沒學到他半點,竟是傻乎乎被人耍的團團轉!
於是讓人把許清如叫來,打算好好教導一番,讓她往後放清醒些,免得她被人騙了還不自知!誰知一通談話,卻偏了話題,真正要說的沒說,本不打算說的卻透露了。
許清如回到自個兒院子時,幾個家丁正架了梯子在門前將門梁上的紅綢扯掉,院子裡掃灑的掃灑,搬東西的搬東西。成婚第二日府裡仍舊忙碌的很,所以她身邊的丫鬟也都被調派去幫忙了。
進了屋,見身姿挺拔的趙舉人正坐在窗前,手持一本書,看的分外認真。
晚霞中眉眼清俊的男子旁若無人的盯著手中書卷,這模樣著實是容易迷了人的心神。
許清如走過去,注意到窗外的丫鬟偷偷往這邊瞧,她沒什麼表情的瞪了眼,丫鬟們頓時嚇得跟受了驚的鵪鶉般縮了脖子低下頭。
她好笑的勾了勾唇,伸手將趙京鈺手裡的書拿走,指著窗外玩笑道:“你對著書本著了迷,卻不知窗外的丫鬟已被你迷了魂兒,白白生了副好皮囊……”
下一刻她頓住,蹙眉,疑問:“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