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道更應嬌羞的許清如,卻是捏著藥瓶,看著他的背影輕笑一聲調侃道:“郎君這是害羞了不成?你這模樣像極了人家黃花大閨女,可莫要等咱們真正洞房後,羞的躲在屋裡不敢見人。”
趙京鈺誠懇道:“夫人放心,我必好好學習,不叫夫人難做。”
許清如噎了噎。
原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對方木頭般的正式回答,卻是叫她不知如何接話。
故意的吧?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他是有意為之,卻又拿不出證據。
她抹了藥後,兩人便各自歸位,安然入睡。
次日天明,許清如一睜眼卻看到早已收拾好地鋪,且將自己也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人,正坐在桌子前……拿著刀!
謔!
她一驚,頓時清醒,警惕的打量趙京鈺,第一個想法從腦子裡冒出:莫不是終於忍無可忍想跟她來個同歸於儘?
她、她還沒活夠哪!
“你……你先把刀放下,咱有話好好說!”許清如柔聲安撫。
趙京鈺先是愣了愣,然後輕笑一聲,漂亮的桃花眼宛若流光溢彩,不僅漂亮招眼,關鍵比之前的笑容都更真實,他的笑聲也如泉水一般淳潤。
叫人不由放鬆下來。
趙京鈺見床上女子瞪大雙眼,宛若受了驚的兔子般神色慌張,偏還強作鎮定的模樣便有些忍俊不禁。
當下許清如已然冷靜下來,瞧見桌上的喜帕,那是昨晚辛媽媽親自墊到她床上,又被她照舊隨便卷吧卷吧丟到床底的。
隻見趙京鈺一隻手拿著刀,刀尖在另一手的指尖輕輕一劃,鮮血頓時流出,隨後他將血抹在喜帕之上。
許清如動了動唇,“……你可真勤快。”
趙京鈺麵色坦然:“夫人該起床了。”
是該起了,這兩日太過勞累睡得太沉,醒來時已是日照三竿,丫鬟早已來敲過一遍門,沒得到吩咐也不敢進來,怕觸怒了脾氣不怎麼好的小姐。
這會兒她睡得心滿意足,起身起的也甚是利索,衣服剛自個兒穿戴整齊,門外就又響起敲門聲兒。
許清如揚聲道:“進來!”
房門‘吱吖’的被推開,辛媽媽臉上堆著笑進門,邊走邊道:“小姐和姑爺昨日休息的可好?”
許清如想起自個兒受了傷的膝蓋,應道:“不太好。”
辛媽媽卻是笑的更深,眼角的笑紋擠作一團,“小姐若是睡得不好,今日就歇個午覺,不過現下小姐和姑爺還是先洗漱整理,老爺現下正等著你們過去囑咐幾句,好安心上路。”
許清如問:“爹要去哪兒?”
辛媽媽答:“聽說是州府,具體的還得老爺與小姐細說,小姐與姑爺還是趕緊收拾好過去才是。”
說著,辛媽媽來到床邊,在床上翻找一通,找到了被裹在淩亂被子裡的喜帕,見上麵紅梅點點,頓時鬆了口氣。
心道:看來自家小姐還是成器的,姑爺也不是個不識好歹的。
“辛媽媽,你讓人將院子裡午休的小榻搬進來。”許清如邊往梳妝台走去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