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了解自個兒兒子的為人,趙京鈺卻也知道母親性子有多倔,知道母親做了決定的事向來不輕易改變,且她性子好強,即便吃不上飯活活餓死,恐怕也不願接受許家半分幫助。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做出這番決定。
況且趙京鈺並不覺得做賬房先生是丟臉之事,便是丟臉又如何?總比窮的吃不上飯強上百倍。
但他知道母親必不能接受,所以這事兒他必也要瞞一瞞,不叫母親知曉,隻等自個兒攢夠了錢,再想法子交給母親就是。
從許有德書房出來後,趙京鈺察覺到有人跟著,一轉身便看見一位女子在不遠處,他記性異鄉好,記得這位便是之前要跟他比詩的小姐,姓什麼他倒是不清楚。
既然不熟,想來是自己誤會了,人家並不是跟著他,是以他回頭繼續往回走,卻剛抬起步子就被叫住。
“趙……舉人。”
那小姐咬著唇,看似很緊張的吵他看過來。
“有事?”他問道。
“我……”
他等了會兒,見對方遲遲不說,便有些不耐的微微皺眉:“若是小姐無事,我便回了。”
說著轉身便要走。
甘婉本還在猶豫糾結,有帶著幾分羞澀著急,見他竟真的轉身就走,一急追下終究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我能幫你!”
趙京鈺再次回身,疑惑道:“小姐的話我聽不懂,還請莫要再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言語了。”
“不,你聽我說,我真能幫你!”甘婉怕他又要走,急忙開口,此時沒經過腦子的話一出口,她竟是鬆了口氣,心中也是興奮激動起來。
她突然意識到,或許她真的是可以幫他的!
趙京鈺被這叫住自己,現在有莫名激動的小姐搞得十分莫名,他自認跟這位小姐真的不熟,算起來加上今日也才見過不到兩麵罷了。
對方忽然說要幫自己,她幫什麼幫自個兒什麼?換句話說,他又有什麼能讓這位小姐幫助的?教他作詩麼?
他連這人姓什麼都不知道,隻當對方莫不是犯了癔症,自說自話胡言亂語。
這廂便打算不再理會,直接轉身走就是。
然而對方卻在這時說出一句叫他心頭一震的話語。
隻聽那不認識的小姐道:“我可以幫你擺脫許家掌控。”
趙京鈺猛地抬眸,看向那離他有幾步距離的女子,臉上慣常溫和的神色淡了,那漂亮的桃花眼中染上冷漠:“不管你有沒有那個實力,趙某的事都無需小姐插手。”
甘婉看著趙京鈺離開的背景,隻覺得又羞又惱,直羞的將手裡的帕子扯得不成樣子。
從來沒哪個男子對她這般無理過,羞憤之下隻覺得自己一腔好意全都為了狗!
哪有這樣的人?看不出自個兒是想幫他麼?
甘婉接觸過的男子不算多,其中在這湯水縣最熟的兩個除了宋二少便是這趙舉人了,她又從未把那個長相一般,行事有些油膩的銅臭商人宋二少放在眼裡,住在宋家這段時間,也是每次見到那人都遠遠躲開,不願與之多說半句。
可笑宋家人還當她小女兒家害羞,她便是害羞,也不可能對著那麼個毫無長處又目光不正的男子羞澀的起來。
可趙京鈺卻是不同,那樣英姿的男子,走到哪裡都鶴立雞群,叫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