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之後,三代眼中滴下了一滴淚水,一滴喜悅的淚水。
他當年沒飯吃的時候,他沒有哭,他帶著一家六口,艱難度日的時候,他沒有哭。
他沒有工作,沒有錢花,沒有飯吃的時候,他也沒有哭。
可是聽到孩子被冤枉,他高興地哭了。
他口中一直重複著一句。
“我沒有教錯孩子,我的孩子不是那偷雞摸狗之輩”。
這是他最後的底線,這是他真正的原則,也是他不願意觸及的逆鱗,是他不願意提及的傷口。
他可以容忍孩子不孝,他可以容忍自己沒錢,他可以讓自己的孩子不學無術,但是他的孩子不能偷雞摸狗。
這是他對於作為,一個教育人員的底線。
“爸,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好好改,我一定會證明我自己,證明我不是壞孩子”。
“爸,你讓我去找濤子哥吧,隻要有他在,我不會受苦的,隻要有他監督我,我一定會好好改正的”。
閻解成早就已經想好,既然他一定要出去,既然他非要下鄉,那他就去找李濤。
隻要找到李濤,他就能夠在,李濤的幫助下重新做人。
“我們也隻知道濤子在西北,但不知道具體在哪兒啊,我就算想幫你也幫不了你”。
這個還真是,眾人還不知道李濤究竟去了哪裡,隻知道李濤在大西北,就算是想要找李濤,也不好找啊。
“張大爺一定知道,爸,你和張大爺的關係還不錯,要不你幫我問問”?
為了自己的孩子,三大爺並沒有猶豫,但是他也沒有直接去,而是來到了劉家,因為劉光福也是要下鄉的。
“他二大爺,我有件事情找你商量一下”。
進門之後三大也沒有一點隱瞞,也沒有一點客堂直接開門見山。
二大爺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劉光天和劉少奇,一個拉凳子一個倒水,顯得格外懂禮。
這玩意兒他的虛榮心很是滿足,畢竟這都是他教得好。
不像三大爺,為人師表竟然教出了一個小偷孩子,這可是在院裡麵傳得沸沸揚揚。
隻是二大爺也知道老閻家的人,雖然小氣,雖然斤斤計較,但絕對不會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他從來沒在這個問題上,和三大爺過多的討論。
“老三你來找我,是因為解放下鄉的事情吧”?
這應該已經是他們院裡,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了,除了這件事情,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算得上事情。
三大爺這個時候過來,就算是用後腦勺想,也知道就是這件事情了。
“我們兩家一起去找老張,讓他提供一個地方,隻要找到李濤那小子,再加上李濤和咱院裡小孩子的關係,他不可能不幫,孩子跟著他我們也放心”。
本來李濤對他們院裡的年輕人,都頗加照顧,如果讓這些年輕人去找李濤的話,絕對沒錯,李濤也會照顧一二。
“這個你應該讓解成去問啊,老張是他師父,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三大爺搖了搖頭,輕聲道。
“解成去問,不如讓二大媽去問,於莉要生了,今天下午去的醫院,我已經讓他三大媽跟過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