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興唐正文卷五一、海洋隨著閩地和交趾戰役的進行,大唐水師開始駛出內河,走向海洋,開始從內河水師向後世麵向深藍海洋的海軍方向轉變。
但是輪船或是帆船在遠離了海岸線後,就失去了陸地上的參照物,從而無法知道自己的位置了。
地球儀早就被製作了出來,原來學生們需要在進入晉陽書院學習之後,從地理課本上才知道這“天圓地方”的說法是錯誤的,這看似平整的大地原來是個巨大的球體。到了現在,在開始大力推廣教育的情況下,許多正在讀鄉學的少年都已經知道地球是圓的,是地球繞著太陽轉,而不是太陽圍著地球轉的道理了。
這大地是球形和日心說早在春秋時代就被一些星象學家給提出來了。隻不過到了後來,在儒家的操控下,星象學成了皇家的專利,原本華夏已經萌生的天文學理論和知識被埋沒摧殘,徹底淪為了一件維護帝王統治的工具。
地理和天文,是形成世界觀的另一扇窗戶。一個人的世界觀是由民族文化曆史、國家地理再加上天文物理幾個重要的方麵所形成的。文化是傳承,曆史會讓一個人知興衰、知榮辱,在道德方麵變得更加高尚一些,而國家地理則會加強民族觀念和國家觀念,天文物理則會讓人學會從宏觀的角度來看待人生。
後世的“教育家”們卻在極力倡導和強迫自己民族去全力學習彆國的語言,極力淡化民族曆史和國家地理教育,培養出來的人才大多急功近利,而且忘恩負義,缺乏國家和民族觀念,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對於“占星術”的壟斷和封殺,使得華夏在春秋戰國時代所形成的初步天文學知識被埋沒和夭折,成了一門預卜凶吉的算卦學問。
遠航的商船和出海的漁民們一直使用古老的“觀星術”來確定自己在海上的位置,古代的航海家們就使用這種方法能從阿拉伯海駛到華夏,在華夏因為“觀星術”為皇家所忌諱,反而是限製了航海技術的發展。至於現在的歐洲,還是一大片野蠻人盤踞之地。雖然這種依靠觀測星體位置的方法十分不準確,而且極為依賴航海者的經驗,但還算是很有效用。
六分儀的發明和水軍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是天文院的師生們的發明。
李岌按照自己的記憶強行推行《共和曆》,規定一年有365天,而每四年需要增加一天,這種後世得到普遍驗證的公曆紀年方法。但是天文學院的師生們需要對這一數據進行驗證。為了在全國測繪中準確標注自己的測量位置,就需要有一種儀器,它能通過對地平線和中午的太陽之間的夾角的測量,或通過對地平線和某顆固定星之間的夾角的測量來確定緯度。
最初,師生們是用古老的星盤來測量太陽高度,但是有時候在船上進行測量時,由於輪船的甲板隨著波浪上下起伏,這種儀器就很難進行操作,而且還不容易測算準確。後來人們用直角儀取代了星盤,在地圖上用直角儀及兩腳規、量角器、平行尺等計算出所在的位置。
後來經過大量的改進的試驗,師生們用一種反射望遠鏡與水平鏡、象限儀組合,發明了一種在海上測量角度的儀器。觀察者可通過一麵鏡子同時看見地平線,它們之間的角度可用邊緣標有刻度的象限儀測出,測角範圍可達90°,成為一種測緯度的理想儀器。該儀器另一優點是它能使星辰天體的形象與地平線成一直線,而且所測讀數更為精確。
不過天文院所研製的量角儀使用的是完整的星盤,其測量範圍可達360°,雖然測量效果很好,但很笨重,在出海的測量船上使用極為不便。於是有人就將星盤截取了三分之一,雖然把測量範圍限定到了隻有120°,但卻讓其變得極為輕便和易於使用。
這就是最初的六分儀,它所基於的原理很簡單:光線的反射角等於入射角。實際上,六分儀也可以測量任意兩物體之間的夾角。
六分儀是由一個三角形的架子組成,一邊是一個120°弧形板,上麵有刻度和一個可移動的指針。反射望遠鏡將需測量的有夾角的兩天體反射到一起,人們就可以方便地測到角度並計算出目前所處的緯度。六分儀較之以往的測緯度的星盤、卡爾瑪和直角象限儀等的精度有較大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