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人會悲傷淚流。
從陡峭的深淵滑向毀滅,
艦船正在擁抱海底的死神。
冰冷的海水在拍打著船殼,
我們將告彆這熱愛的人間。
在死神離開的時候,
我們在輕輕唱起這首歌。
在死神離開的時候,
我們輕輕在唱起這首歌……”
餐廳裡在播放著音樂,一首憂傷的古老海軍軍歌。當“雲嶺”號通過國內的無線廣播得到潛艇在斯卡帕灣內擊沉東法蘭克戰列艦這個消息的時候,艦隊司令陳士英上將,參謀長唐錦潮中將正和屏護艦隊司令火尋遲等幾個高級軍官正在餐廳裡享用當天的早餐。
“真是個好消息!”陳士英上將抹了抹嘴巴,拋下隻吃了一小半的早餐便同參謀長還有火尋遲中將一同返回了艦橋。一會兒,陳士英海軍上將、唐錦潮海軍中將、霍夫曼艦長和眾多的參謀軍官現在聚集在“雲嶺”號的作戰室裡,海圖桌上放著巨大的一張北大西洋北部海域海圖,上麵標注著這支襲擊艦隊現在已經走過的航線。
“長官,我依然看不出‘亞東’號有什麼必要繞遠道。”艦長劉銘良說道。
“問題是西班牙人現在沒有這麼多的巡洋艦。”唐錦潮抬起頭來,他在海軍中一向以性格嚴厲著稱,但並不善於交際,令人難以接近,雖然他個人能力出眾,但在海軍中的人緣並不好。“我們應該讓‘柳州’號給海軍部發報,讓他們告訴那條商船走哥南布哥島外圍!”
帝國的商船也有一套密碼係統,但和海軍艦隊所使用的密碼係統並不一樣,帝國海軍目前使用的是從西域陸軍傳下來的一種新式密碼係統,它采用的是一種很少見的突騎施方言,雖然很難破解,但是需要為每艘軍艦上都配上兩名以上經過專門訓練過的譯電員。
“長官,視距仍然很壞,我們的飛機無法正常起飛。”一位參謀報告道。
其實隻要看看軍艦外麵的海麵,就可以知道情況。天空上陰雲密布,海麵上黑黢黢的一片,而且還有大霧,視距隻有一百多米。“雲嶺”號在翻滾著的黑色波濤中起伏穿行,隻能依靠燈光與艦隊的其它艦船保持聯絡。
正當他們正在討論之際,從通訊室送來了一份電報。一位上尉把它打開後交給作戰處長吳誌超少將,這位旗艦的前任艦長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長官,這是新淞江基地發來的。”他隨後念出了電報文稿:“‘亞東’號將在明天下午開始進入東角海域,請注意接應。將軍,您說的不錯,看來那位船長是位謹慎的人,外圍地方雖然水域更寬闊,但卻更容易遇到泰西人的巡邏艦,他們的驅逐艦實際上都能跑到那一帶執行巡邏任務。”
“這沒有什麼問題,我們應該明天早晨就能趕到那兒。”航海長李維諾中校拿起了兩腳規,在海圖上比劃了一下說道:“大概還有400海裡,如果保持20節航速的話,我們甚至能在夜間就抵達東角。”
“對!”陳士英俯身在海圖桌上,點頭表示同意說:“我們需要進入北大西洋海域,在接應到那艘船之後,讓它跟著我們一起行動,那艘船能夠裝下1600名乘客,可以讓我們收容足夠多的俘虜。現在有沒有收到有關歐洲艦隊活動的情報?”
“沒有,長官。惡劣天氣對我們的空中偵察很不利。”
“這也對敵人十分不利,不是嗎?”陳士英說道,“我不認為歐洲人在得到我們的確切情報之前就會輕易采取行動,他們的兵力不足。但是從潛艇部隊對比斯開灣的襲擊情況來看,他們的艦隊主力確實離開了基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