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個子不高,穿了件深灰色的陸軍風衣,頭上戴著頂傳統的筒式軍帽。帝國陸海空三軍早在291年就全部更換成了新式的大簷禮帽,但皇帝一直以來還保留著傳統的習俗。天氣陰沉沉的,黃昏時的光線也不太好,他和從另兩輛車上下來的裴雲鬆元帥和空軍的王家淦元帥在一邊說著話,一起登上了專列位於中後部的一節車廂。
皇帝在上車時似乎看到了在另外一節車廂前等候的淩文察少將,於是側過頭來對一個隨從說了兩句,就進了自己的專車。
一個身材很高,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在手裡拿著一張紙條跑了過來,站在了淩文察的麵前:“將軍,請您上皇帝的這個車廂。”
於是淩文察跟在他身後又走了一節車廂,從另一道車門登上了皇帝的會客車廂。皇帝出行時幾乎是從來都不坐飛機的,差不多都是乘坐專列。由於在最高統帥部坐過幾回,淩文察對皇帝專列的構成都很熟悉,專列隻有六節車廂,一節是皇帝工作和會客的地方,一節是皇帝和高級隨員及幕僚們休息的車廂,另外還有一節餐車和一節供臨時接見人員休息的地方,剩下的兩節則是皇帝的衛隊的保鏢們呆的地方。
一個侍者領著淩文察走向餐車,皇帝似乎正在吃晚餐。
火車開始慢慢滑行,既不震動,也沒有聲響。
“坐到這邊來吧,淩將軍。”皇帝坐在一張大餐桌的一側向他招手,海軍部長裴雲鬆元帥和空軍總司令王家淦元帥坐在皇帝的兩邊,餐桌上還坐著帝國內務部大臣李策大將、帝國工業生產委員會的副主任施先民先生和空軍裝備部長韋弈中將,另外一個人他則不認識。
“你喝點什麼?紅酒還是白蘭地?還是白蘭地吧,喝點白酒的人容易說實話。”皇帝對淩文察說道。
“那就來一杯加冰的白蘭地,謝謝您。”淩文察對站在身後的侍者說道。
“您好,淩將軍,坐到我身邊來吧。”李策坐在棕褐色的靠背椅上平淡地和淩文察打著招呼,這位皇帝的親信對任何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這位是鄧學書將軍,帝國空軍遠程火箭項目負責人。”皇帝把那位淩文察不認識,穿著一身空軍少將軍服的人向他作著介紹,“我們需要把博士他們研究出來的遠程火箭裝在軍艦或是潛艇上,以後你們可能需要經常一起共事。”
“很高興能認識您!”淩文察向那位穿著空軍少將製服的博士問候了一句,然後坐到了李策大將的身邊。
“這種新東西不能用在大食人的身上,雖然我們最初研製它們時的目的是為了對付他們和拜占庭人。”皇帝把頭轉向了空軍總司令,“這場戰爭我們輸不起,所以我們最好的武器要用在東法蘭克人身上。我一直告誡海軍的將軍們法蘭克人將會是我們未來最大的敵人,可他們卻怎麼也不相信,海軍總參謀部花費了十五年的時間一直在研究怎麼在大西洋上打敗西班牙人。現在事到臨頭,卻發現他們從來沒有研究過任何與法蘭克人相關的作戰計劃。”
“陛下,我並不是海軍!”王家淦元帥說道,很顯然他並願意在私下這方麵的問題上發表任何意見。海軍方麵製定的作戰計劃最終會上報給最高統帥部批準,三軍聯合作戰會議才是他應該提出質疑或是問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