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一項收入不錯的副業,太仆寺所轄的兩家皇家商號,在碼頭附近開設了工坊,將沿海漁民的魚貨製作成乾貨或是鐵皮罐頭,再運往內陸銷售。
船老大盧鬆從甲板側麵轉了上來:“將軍,咱這一趟出海,收獲定然不錯。”
夏承廷歎惜了一聲:“我怎麼感覺都成魚老大?!”
“魚老大好哇,原來俺們打魚的那小船,就是想出海都來不了呢。您瞧瞧咱這大船,沿著渤海灣一圈,就屬咱這船最適合出外海了。”
“打漁就打漁吧,上船的這批士兵要多長時間才能適應海上生活?”
“沒個半年都夠戧,平時還好,這一遇到風浪就不行了,就前幾天的那場小風暴就弄得他們跟生了場大病似的。”
“不會都這樣吧?”
“四分之一,當然,那些從漁家招收的子弟基本上沒什麼問題。”
“慢慢來吧,這吐上幾回也就習慣了,誰家也不是天生就會出海打魚。”夏承廷說了一句,這招收水兵,還是以漁家子弟為好。
沽口營隻有兩艘雙桅大船,其餘都是單桅帆船,登州營的情況也差不多。
根據軍器監的計劃,造船廠已經開始籌備三桅戰船的建造,隻不過由於工匠技術水平和原料的原因,暫時還無法開工。
東南沿海的這些自立為王的諸侯國,除了吳越國,其他像是吳國、閩國、南漢國都有不臣之心。特彆是今年閩王居然稱帝,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這種事,稱王還好,如果敢稱皇帝,那就真是和朝廷算是撕破了臉皮,大家準備兵戈相見了。隻不過閩國天高地遠,朝廷暫時是夠不著,也隻能是先由著他去折騰。
夏承廷估計,如果朝廷欲平定南方,有極大的可能會用到水師,到時候建功立業……想到這裡,他的心裡頓時又變得熱切起來。
……
開春以後,朝廷命符彥超率同華軍移鎮襄州,接替康義誠出任山南東道節度使。
這下把在鄧州駐軍的威勝軍節度使李從珂給嚇壞了,放眼一看,四麵皆敵,乾脆跑到晉陽去向天子請罪。
李岌見了李從珂誠惶誠恐的樣子有些奇怪,在這廝將請罪的奏折呈上來後,頓時感到十分好笑。
“朕從幼年為晉王世子時就識得皇兄,你也算是為大唐複國曾經立下過汗馬功勞的,將功抵過,所以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也沒有再算前賬的意思。就連從厚朕都沒有革除他的宗藉,況且是皇兄,這點你就放心好了。隻要汝等不負朕,朕就決不會虧待你們。”李岌好言寬慰著遭受了驚嚇的李從珂,“朝廷現在陳兵南線,是準備向南用兵,如果皇兄覺得心裡不安,可回晉陽養老,朕許你一家榮華富貴,還是沒有問題的。”
李從珂聽後連忙叩首謝恩:“臣願任憑陛下驅策,甘為犬馬。”
李岌點了點頭:“今後平定南方,還要指望皇兄出力。”
李從厚被他圈養在了晉陽,所以繼續任用李從珂則是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況且處置他也沒啥好處。對於原來的敵人可以寬大仁慈,但對於敢背叛自己的人,卻是決不手軟,處置起來一定要極為嚴厲。
這也是一種政治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