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做了個白日夢(1 / 2)

許承躍的女朋友陳瑾給自己熬了一碗中藥,是治療耳鳴的。

為了治好自己的耳鳴,她已經喝了99碗中藥了,這是第100碗。

剛開始她就想著以身試藥,而且她不太相信彆人,所以自己給自己開藥。

後來漸漸地,她連自己也不太信任了。

但是沒辦法,這耳鳴得治。

彆人看不出她有這毛病,但她自己心知肚明,而且治了這麼久,還沒好,也太打擊了啊!

“我自己就是個中醫啊,我連自己都治不好怎麼能治好彆人!”

本來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突然發現治了一個多月,愣是沒治好,就是大問題了。

喝吧!

陳瑾盯著桌麵上那碗黑乎乎的熱氣騰騰的湯藥。

藥味濃鬱,有點兒酸甜,有點兒辛辣,還有點兒……重要的是感覺一次比一次難喝。

這是最後一碗了,如果還沒效果,我就……我就改行不做中醫了!

陳瑾端起藥碗,皺了皺眉頭,打算一口氣灌下去!

“彆喝啊,彆喝啦!姑娘快放下,你喝這藥沒用的!聽我的,快放下!”

陳瑾一愣,啥情況?

廚房裡怎麼會有個老頭兒的聲音!

什麼時候進來的!從哪兒進來的!

我一個弱小女子獨自在家……

許承躍,你在哪裡啊?快來救我啊!

“姑娘,彆瞎想了,你家裡就你一個人。”

老頭兒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好像不是家裡彆的地方傳來的,也不是從外麵傳進來的。

陳瑾心裡一驚:他在哪兒?我什麼也沒說啊!他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米老頭兒,彆嚇壞小姑娘啦……”

我去,又來一個!這回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清脆而溫婉!

見鬼了!

這聲音好像……是從我身上傳出來的……

鬼附身啊!

想到鬼,陳瑾心裡一慌,開門就往外跑。

外麵陽光明媚,鬼應該不敢再冒泡了吧!

跑了幾分鐘,到了村裡的主乾道旁,既能曬到溫煦的陽光,行人也不少,陳瑾才停下來緩口氣。

“姑娘,跑累了吧?歇會兒……”

是老頭兒的聲音!

“你到底是什麼鬼?彆跟著我行不行!”陳瑾近似瘋狂地拍打著自己的軀乾和腦袋,對著空氣大吼一聲。

“我們住在你的腦子裡已經二十幾年了,不跟著你跟著誰?”女子的聲音還是那麼溫柔好聽。

什麼!住在我腦子裡?難道我病入膏肓了?還是病入腦髓了?

陳瑾立即想到了“病入膏肓”的成語典故:

晉景公病重,到秦國請醫緩前來診病。

醫緩還沒有到達,晉景公就夢見疾病變成兩個小人兒,一個說:“這醫緩很厲害,恐怕會傷害我們,往哪兒逃好?”另一個說:“我們待在肓的上邊,膏的下邊,他能拿我們怎麼辦?”

後來醫緩來給晉景公看過後說:“這個病沒治了,病在肓之上,膏之下,灸不能用,針達不到,藥物的力量也治不了,準備後事吧。”

晉景公聽後歎道:“真是名不虛傳。”於是饋送給他豐厚的禮物讓他回去。

弄了這麼久,原來這耳鳴不是耳鳴,而是腦鳴,我得了嚴重的腦病?

陳瑾大驚失色。

“姑娘彆慌,你沒病,也沒有耳鳴和腦鳴。我和李老頭兒一直住在你的腦子裡,隻是一直沒找到方法和你溝通,最近終於找到方法了,就是還有些溝通不暢而已。”

“你感覺到的耳鳴其實是我和李老頭兒在說話,隻是之前你還沒法聽清楚我們在說什麼……”

女子聲音溫柔地解釋著。

什麼鬼!那你們是怎麼到我腦子裡去的?

是我天生就長了兩個瘤子還是……

“我本是大唐的一名女醫,曾在女皇身邊服侍,後來遭人陷害死不瞑目,冤魂帶著一絲執念彌留人間,想在後世找個傳人……”

“我本是明朝的一個鈴醫,在一次路過荒山野嶺的時候被幾個強盜所害,可憐一身醫術無人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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