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許承躍說道,“不信?等下到樓下打出處方後,可以拍一張照片留著。”
“5天後如果還不好,可以直接用這個方子去抓藥,不用特意再過來一趟。而且現在中藥也可以送藥上門,很方便的。”
“行,行,”何雪的丈夫高興地說道,“那就謝謝你了許大夫!”
如果真的5天就能好,少開10副藥,這是幫他省了八九百塊錢啊!
“不客氣,記得要嚴格忌口啊!”
雖然多開點中藥,能夠提高自己的收益,但明知不必要的,許承躍也絕不願意浪費醫藥資源,以此來謀取個人利益。
誰都不會跟錢過不去,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許承躍有自己的操守,有自己的底線。
夫妻倆走後,第十一個病人進來了……
“果然是你!臭小子,昨晚我就覺得你眼熟,沒想到你真在這兒坐診!”
許承躍抬眼一看,這不是昨晚上在紫荊花公園腿抽筋的那個老頭兒嗎?
“大爺,你……是來看病的?還是……”許承躍問道。
心想,他不會是因為自己偷襲了他的胯下,特意來找茬報複的吧……
明明是見義勇為,助人為樂,怎麼突然有點兒心虛了呢?
不應該啊!
“大爺,請問你哪兒不舒服?”
許承躍見老頭兒陰陽怪氣地打量著自己,立刻端正態度,一副正氣淩然問心無愧的模樣。
老頭兒大大咧咧地坐在診桌對側,解開了洗得發白的中山裝最上麵的兩個扣子,抬起胳膊,挽了挽袖子,將手腕搭在脈枕上。
“把脈吧!”
許承躍將三指搭在他的寸口脈上,認真地把起脈來。
“說吧,看出什麼?說對了,我就在你這兒治。”
兩手脈把完後,老頭兒放下袖子問道。
“中焦痞滿。”許承躍說道。
“具體點,彆用專業術語,我聽不懂。”老頭兒不客氣地說道。
“心下,胃脘部痞塞壅滯,脹滿不適,但是按壓又不痛,也找不到有形的包塊。腹脹,經常不想吃飯,胃腸咕嚕咕嚕響,想打嗝,打不上來,想放屁,又放不出來。但凡能放出來個屁,能舒服半天。”許承躍將他的症狀詳細地說了出來。
“還有呢?”老頭兒故意沉著個臉問道。
雖然診室裡隻有兩個人,但放屁這種事情就不用說的那麼具體了吧……
“肩背疼痛,上肢麻木,腰腿痛,怕冷,心慌……”
許承躍又說了一大堆症狀,最後說道:“當然,還有經常腿抽筋。”
老頭兒忽然展顏,嗬嗬笑道:“就你了,小醫生,你還有什麼陰招怪招,儘管往我身上使!”
許承躍聞言微微一愣。
看來這老頭兒是回過味兒來了,知道昨晚自己的冒犯是為了幫他緩解小腿抽筋的痛苦。
“我是正兒八經地看病治病,哪有什麼陰招怪招?”許承躍正色道,“大爺,你這情況挺複雜啊,真想好好治嗎?”
“哎呀,小夥子呀,我的這些情況好幾年啦,在當地治過,也專門跑到外地去治過,都沒治好,總是反反複複。”
“我本來都要放棄啦,要不是昨晚遇到你,我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醫生打交道啦!”
“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許承躍好奇地問道。
這兒離紫荊花公園有六七公裡的距離,這老頭兒怎麼能找來這裡?
如果是住在附近,他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大晚上的一個人跑到紫荊花公園那麼遠的地方去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