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分鐘後,陳瑾買藥回來了,停好自行車,就趕緊把藥泡上。
看到江源臉上很享受的表情,陳瑾就知道她對許承躍的推拿是絕對滿意。
“媽,中午吃什麼?”
把養生壺插上電源,調好半小時的預約時間,陳瑾就準備幫老媽準備午飯。
“雞肉、豬肉和排骨,冰箱裡都有,你拿一些出來。再泡一些木耳。”江源說道,“之前買的辣椒和山藥你看看壞沒壞。我剛摘回來的菜心,你看著擇一些洗洗,中午炒著吃,剩下的給你三叔三嬸拿回去吃……”
陳瑾就去將冰箱裡的一些肉類取出來,該切的切,該剁的剁。
許承躍推拿結束,江源才想起陳瑾從回到家就沒怎麼休息。
“你和小許先休息會兒吧!”江源來到廚房,“剩下的交給我了。”
“嗯。”陳瑾已經將食材初步加工好,就洗手退出了廚房。
“陳瑾,最近工作怎麼樣?”三嬸盧敏見陳瑾重新回到大廳,關心道。
“工作挺好的,就是收入不怎麼樣。”
陳瑾沒敢說自己辭職的事情,一是怕父母多心,二是怕他們刨根問底地問這問那。
陳瑾一般很少和家人以及親戚們提工作的事情。大概是因為在他們心裡,隻有進大醫院的醫生才有出息。
許承躍與陳瑾誌同道合,他們的價值觀和大多數人不太一樣,心中的“前途”和他們所認知的“前途”也不一樣。
如果讓親戚們知道自己是在濟城城南區那樣的小地方裡的一家小診所工作,多半會被他們嘲笑“大學白讀了”。那樣爸媽臉上也不光彩。
“剛工作待遇都不高,”盧敏笑道,“以後肯定會慢慢漲的。你和小許兩個都是中醫,越往後越吃香,以後有前途。”
“這次在家住多久?”陳崇義問道。
“承躍就住兩天晚上,”陳瑾說道,“我……住到你康複。”
“那得多久?”陳崇義神情有些複雜,“你能請下來那麼久的假?”
“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你要是好好配合治療,配合康複訓練,能早點兒恢複,我就能早點兒回去工作。”陳瑾說道,“你要是好得慢,我可能就要被炒魷魚了。”
陳瑾原本隻是開個玩笑,陳崇義卻當真了,表情凝重地不知道是在自責,還是暗下決心一定要快點恢複。
“要做什麼康複訓練,等下紮完針你們教我。”
見老爸認真了,陳瑾趕緊看了看許承躍。
許承躍說道:“下午吧,喝完中藥再過半小時左右,我教叔叔一套康複訓練動作,每天練習,有助於康複。”
“好。”陳崇義像是吃了定心丸。
許承躍看看時間,留針已經半個多小時,說道:“時間到了,我給你起針。”
“多紮會兒吧,”陳崇義說道,“多紮會兒是不是效果更好?”
許承躍隻好給他繼續留針。
“小許,要不你給我看看?”陳明理笑著挪了挪位置,到了許承躍身旁坐下。
“好!”許承躍給他把脈。
“我最近眼睛不太舒服,老是發乾,看點東西,不到半小時就得休息休息,要不然眼睛就又乾又痛,還流眼淚。你看吃點什麼藥好?有沒有適合的中成藥?”
陳明理坦誠地講述著自己的病情。
“聽陳瑾說,叔叔你是教師?”許承躍問道。
“是啊。”陳明理笑道。
“平時有熬夜習慣嗎?”許承躍繼續問道。
“這兩年都是帶的畢業班,壓力比較大,經常熬夜備課,批改作業和試卷。”
“肝腎陰虛比較明顯,”許承躍說道,“熬夜傷肝腎,要減少熬夜才行。”
“唉!我儘量吧。”陳明理歎氣道,“吃點什麼藥合適?”
“吃藥的話,先吃杞菊地黃丸看看。吃了如果能夠緩解眼部症狀,就可以長期吃。”
“行。”
幾個人又閒聊了十幾分鐘,許承躍才給陳崇義起了針。
“爸,你先回房間裡休息吧,等開飯了我叫你。”陳瑾說著主動地扶著陳崇義回了房間。
再回到大廳時,陳明理和盧敏出去散步了。
自從陳瑾的爺爺去世後,他們夫妻倆一年才回老家一兩次。
這次是因為大哥生病,直接來到大哥家裡。還有個二哥陳學文,也得到他家坐坐,表示表示。
陳瑾見許承躍一個人坐在大廳,就將他帶到樓上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