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群情激奮,怒吼聲不斷,還有人往台上丟著爛菜葉子。
人群中有好些人被他們欺負過,一些小商小販更是多次被他們無端收銀子,報官也沒人管,久而久之大家都怕這些潑皮,因為人家有靠山。
今天看見他們被抓,那還不痛打落水狗?
顧思年朗聲大喝道:
“大家說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抓!”
“該抓!”
“該不該罰!”
“該罰!”
“按我朝律令,汙蔑官吏、橫行鄉裡、聚眾鬨事、偽造地契,每一條都是大罪!
這些罪名,你們當不起。
來,今天當著父老鄉親的麵好好說說,是你們自己所為,還是背後有人唆使?
說出來還能將功折罪,若是說不出來,今天就得挨三十水火棍,然後下獄!”
幾個潑皮哭喪著臉,一個字都不敢回。
說什麼?說王自桐指使的嗎?一旦供出王自桐,那自己這條小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不說,也就挨頓棍子,丟半條命。
換做誰都想先保命。
就在廣場的側邊,幕後主使王自桐正滿臉陰沉的注視著這一切,臉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了。
這些潑皮敢鬨事自然是有依仗的,那些假地契都是他幫著弄的。
而且王自桐提前給衙役打了招呼,若是有人報官,彆抓人,假模假樣的去溜達一圈就行。
衙役的頭是宋平,但王自桐說的話在裡麵照樣好使,所以那些潑皮有恃無恐。
偏偏顧思年安插進來的幾個人在大半夜不聲不響的把人給抓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凡早點讓他收到消息,他都能把這幾個潑皮撤走。
狗頭軍師張慶才臉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說道:
“頭,這幾個潑皮都是吃軟怕硬的貨色,萬一扛不住打,把咱們供出來,那可如何是好啊!”
張慶才知道,這些事都是見不得人的,擺上台麵就是大罪!
若是潑皮把他們供出來,弄不好還得掉腦袋。
王自桐咬著牙說道:
“讓我們的人去行刑,下手狠點,彆留活口!”
陰沉的話語讓張慶才渾身一顫,重重點頭:
“好!”
死人,才最可靠。
“你們說不說!”
顧思年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
“再不說,可就沒機會了~”
顧思年知道,王自桐一定躲在哪裡看著,這句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幾個潑皮不吭聲,老百姓們也都翹首以盼,看顧思年會不會真的收拾這群潑皮,因為以往這幾個人橫行鄉裡無人敢惹。
這位年輕的典史,真的會這麼強硬嗎?
顧思年冷著臉,大手一揮:
“給我打!杖責三十!”
“諾!”
甚至沒等曾淩川幾人出手,就有好些衙役走上了木台,二話不說就開始打。
“砰砰!”
“啊啊~”
“饒命,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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