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看了顧思年一眼,沉默不語。
顧思年接著說道: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無非是怕搞錯了你弟弟還活著,結果你和王自桐反目,最後害了他。
這件事簡單,此事既然是小六子親眼所見,那想必監牢中知情的絕不止他一個,再找幾個證人一對便知。”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知道你這位同伴不是在說謊。”
秦熙麵無表情的說道:
“官是官、匪是匪。
既然王自桐會耍我一次,你也會耍我。到時候解決了王自桐,回過頭來你帶人幫咱兄弟滅了,怎麼辦?
剿匪是上頭官府派下來的差事,不管王自桐死不死,總得有人剿匪。
我這幾十號兄弟的命也是命啊~”
顯然,被王自桐欺騙過的秦熙不再信任官府裡的人。
顧思年平靜的說道:
“琅州要剿匪,無非是因為你劫了那一支車隊罷了,你把那些財貨交出來,我保證剿匪一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隻有顧思年知道,剿匪為的是救出慕彆駕的女兒,隻要找到人,差事就算完成了。
“憑什麼信你?”
“用我的命做擔保。”
顧思年冷聲道:
“你放我的同伴回去,我留在這。
要麼王自桐死,要麼我死。
如何?”
“成交!”
兩人一拍即合,可一旁的曾淩川幾人是心驚膽戰啊。
想要殺了王自桐,談何容易。要是此事不成,顧思年豈不是還得死?
曾淩川憂心忡忡的說道:
“顧大人,這,這不妥吧?王自桐哪有那麼輕鬆就上當?”
“沒事。”
顧思年擺了擺手:“待會兒我會告訴你們回去之後怎麼說,怎麼做。
他一定會出城!”
“好吧。”
見顧思年心意已決,兩人隻好識趣的閉上了嘴。
“哦,對了。”
顧思年看到了小木,一拍腦門問道:
“秦兄,你這真的沒有綁來的人質嗎?獵戶,或者是那支馬隊的隨從?”
“沒有。”
秦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還得我說幾次,有的話剛剛我刀抵在我脖子上的時候就交出來了。”
“好吧。”
顧思年微微點頭,然後用異樣的眼光看向了小木,這家夥,似乎有秘密啊
……
太陽一點點落下山頭,與顧思年密議了半天的曾淩川與小六子都下山了,獨獨那個小木叫嚷著要陪顧思年一起,賴在他身邊不肯走。
略顯狹窄的山洞內搭著兩塊木板,上麵蓋著些稻草,對土匪而言這就是一張簡易的床鋪了。
顧思年大咧咧的往床上一躺,還晃悠著二郎腿,小木則插著腰站在一旁,氣呼呼地瞪著顧思年。
“彆瞪我。”
顧思年漫不經心的說道:
“總共就這麼一張床,不睡也得睡,難不成我告訴他們你是個女的?再分一間房?”
“你,你你你!”
小木氣不打一處來道:
“男女有彆你懂不懂!”
“你現在知道男女有彆了?”
顧思年反過來瞪著她說道:
“讓你彆跟著,偏要來,剛剛讓你走嗎你又不走,都說了你爹不在這,我搞不懂你還留在這乾嘛?
你說說,這麼多土匪,萬一你有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
顧思年越說越氣,音調逐漸提高。
小木被訓得一愣一愣的,眼眶逐漸濕潤,最後竟然帶著哭腔道:
“嗚~你凶我!
你一個大男人,凶我!我一個弱女子和爹走散了,容易,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