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儒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我這可有緊急軍務要和您商量呢!”
何先儒不同於其他武將,畢竟是文官出身,與文愈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緊急軍務?”
文愈愕然:
“何大人找錯人了吧,軍務犯不著和老夫商量啊,您應該找遊總兵才對。”
“前線這麼遠,一時半會兒哪聯係得上,隻能來找文大人了。”
何先儒苦著臉說道:
“出大事了啊!”
文愈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
“趕緊說說,到底何事慌成這樣?”
何先儒趕忙把顧思年的推測原封不動的述說了一遍,一聽到燕軍可能襲擊琅州城,老大人嚇得渾身一哆嗦:
“燕軍奔襲琅州城?
何大人,您莫不是在開玩笑吧?老夫這身子骨可經不起嚇啊~”
文愈在琅州主政這麼久,還沒見過有燕軍殺到過首府城外。
“這哪能開玩笑啊。”
何先儒趕忙擺了擺手:
“顧將軍,您趕緊跟文大人說說。”
“這位就是顧將軍嗎?”
文愈下意識的打量了好幾眼,畢竟顧思年最近在城內名頭不小。
“末將見過文大人!”
顧思年抱拳道:
“若是燕軍入境,勢必會沿幾條偏僻小路繞過邊防,直插琅州城下,想要在半路阻擊燕軍完全是虛妄之談。
末將建議,立刻將城外的百姓儘可能的撤往城內,堅壁清野,免得百姓遭了燕人的毒手。
同時動員城內巡防營、捕快、衙役,準備守城之戰!”
“撤,撤往城內?”
文愈目瞪口呆:
“顧將軍怕是不知道琅州城外大小鄉鎮、村落不計其數,百姓起碼上萬人,將他們撤往城內可不是一句話就能搞定的啊!
這裡麵牽扯到吃喝住行方方麵麵的事,需要投入極大的人力物力。”
“末將知道難,但為了以防萬一,不得不這麼做啊。”
顧思年儘量不刺激這位老大人,恭聲道:
“大人想想,數萬百姓,燕人的馬蹄一旦肆虐,那就是血流成河啊。
現在將他們撤往城內,或許還來得及。”
“這,這……”
老大人慌得來回踱步,自顧自的說道:
“若是真把百姓撤入城中,燕軍入境的消息一定會傳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甚至還會造成百姓舉家出逃。
可,可說到底這隻是顧將軍的推測啊,僅憑一個推測就弄出這麼大動靜,至於嗎?
要是燕軍沒來,琅州自己亂了起來,這責任本官擔不起啊!”
文愈不太相信顧思年的推測,猶豫不決,畢竟他太過年輕。
但何先儒信啊,急聲道:
“文大人,事急從權,咱們先撤一部分百姓入城再說,現在可不是談責任的時候。”
顧思年可以說是何先儒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對於這位年輕武將的話他是能信就信,況且他覺得顧思年的分析確實有道理。
文愈愁眉苦臉的坐在了椅子上,一會兒揉揉眉頭,一會兒撐著下巴歎氣,但就是不肯給一個明確的回複。
顧思年在一旁看得滿心焦急,但麵對正四品官員他也不能放肆。
“文大人,彆再猶豫了。”
何先儒沉聲道:
“若是琅州城丟了或者說死了上萬百姓,這個罪名可比引起琅州動蕩要大得多,朝廷怪罪下來我們得掉腦袋。
撤人吧!”
這一句終於讓文愈鬆了口,琢磨許久說出了一條權宜之計:
“何大人,要不咱們一步步來,先將離琅州城最近的幾個村落百姓撤入城內,動靜不要搞太大。
你們軍方呢也派出人手,緊盯燕軍的動向。
遊總兵那兒得傳去消息,看是不是能抽調部分兵馬回琅州。
你看如何?”
文俞算是采取了一個折中之法,在他看來這個安排合情合理。
“行吧,就依大人。”
何先儒苦笑一聲應了下來,顧思年也知道沒法再往下勸了。
“大人!”
一名下人突然在門口喊道:
“鳳字營副將,褚北瞻求見!”
“快傳!”
顧思年心頭一顫,這時候褚北瞻過來怕是沒好事。
下人愣了一下,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文愈,畢竟這裡可是刺史府。
“快傳啊!愣著乾什麼!”
文愈有些煩躁的揮了揮手。
褚北瞻一路小跑衝進了前廳,風風火火,還沒站穩顧思年就先發問:
“哨騎回來了?”
“嗯!”
褚北瞻的臉色極差:
“被我們猜中了,燕軍已經滲過邊境,正在直插琅州城!”
“撲通~”
文愈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天,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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