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顧思年放聲笑道:
“大人誤會了,我雖是邊軍副總兵,但也窮得叮當響,金銀財寶我可送不起。”
老人詫異之間顧思年已經解下了腰間的佩刀:
“這把刀跟著我打了靖邊城一戰,還沾著燕賊的血,連同大人坐下的戰馬,就當是見麵禮了。
沈老不嫌棄的話就收了。”
一匹縱橫沙場的戰馬、一柄殺過敵賊的彎刀,這樣的見麵禮老人聞所未聞。
沈儒在片刻的恍惚後朗聲一笑:
“成!那就謝過顧總兵了!
這兩樣東西老夫還真就喜歡!”
“哈哈哈!”
……
屋內坐著不少人,琅州刺史、彆駕、總兵等等大員儘數在列,兩側還有不少城中富商。
江玉風正襟危坐,不見玩笑之態,還有那日在江門找麻煩的杜金等商賈大戶也到場了。
琅州城中凡是有點實力的商賈基本上都收到了消息,共同競爭軍資供應這個差事。
這可是朝廷撥款,戶部主持的事,誰都看得出來有利可圖是塊大肥肉。
如果能攬下這個差事,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
正中間坐著的乃是沈儒,正翻閱著各家商號的介紹、財力底細、經營狀況。
沈儒後麵還有兩名兵部的隨員,一個姓張、一個姓李,他們兩負責協助沈儒檢驗各家商賈的資格。
當然了,最後的拍板權握在沈儒手裡。
看了許久沈儒才抬頭道:
“這麼看的話,眼下競爭軍資供應的商行一共就兩家,江門商行與杜氏商行。”
江玉風與杜金迅速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見過沈大人!”
江門嘛,自然是顧思年讓他出來競爭的;
至於這個杜金雖然掛著杜氏商行的名號,實際上糾集了城中七八家有實力的商號,有糧商、有藥材商,想要靠人多勢眾壓過江門一頭。
沈儒有條不紊的說道:
“此次朝廷決意,將邊軍六鎮的軍糧、軍服、被褥、藥草供應之責外放,至於軍械和甲胄等物資供應還由朝廷主持。
本官想說一句,但凡涉及到軍務的物資供應都是重中之重,任何人都不得耽擱差事。
日後不管是哪家商號負責供應,出了差錯可是要殺頭的,不要光想著賺銀子!
你們可明白?”
老人先來了個下馬威,因為他在戶部待了這麼多年,知道軍資供應有多大的油水可以撈。
“明白!不敢有半分懈怠!”
“那好,咱們就看看兩家的資質吧。”
以老為尊嘛,沈儒先看向了杜金:
“杜掌櫃,你們杜氏好像做的是絲綢生意啊,其他幾家或是糧商、或是藥材商。
軍資供應這種事講究的就是一個有條有理,你們七八家聯合在一起,真的能保證軍資及時、準確的供應嗎?”
沈儒目光冷厲,語氣中也帶著責問。
杜金第一次麵對京官,戰戰兢兢的答道:
“大人,草民與其他幾家商號都是琅州本地商賈,在這裡經商多年,熟悉本地民風民俗、又財力雄厚。
雖是幾家聯手,看起來雜亂,但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朝廷不管是要糧還是要被服,咱們都有對應商號可以迅速拿出來。
請沈大人放心,這差事我們一定能辦好!”
“嗯,說的倒是有點道理~”
沈儒又看向了江玉風道:
“江掌櫃的,你江門雖然財力雄厚,但畢竟是外來商賈,在琅州開設分號也就是最近的事。
琅州前線要是突然籌集軍資,你江門當真拿得出來?”
又是同樣嚴厲中帶著責問的話語。
顧思年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沈大人辦事絕對是公事公辦,不講半分情麵。
江玉風有條不紊的答道:
“大人,我江門確實剛來琅州不久,但商號開得久不代表差事辦得好。
邊軍征召,所需軍資甚多,絕不是琅州本地能供應得起的。
而我江門在中原大大小小有十幾家分號,隻要前線開口,我們可以迅速從各地調動物資,這一點咱們比本地商賈更有優勢!”
“唔,江公子年紀輕輕,思維倒是敏捷啊。”
沈儒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
“江掌櫃、杜掌櫃各有各的說辭,看來選出軍資供應商行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啊。”
屋中微微有些沉寂,尤其是杜金二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這位沈大人會選哪家呢?
沈儒眼珠子咕嚕一轉,計上心來:
“嘴上說得再好聽,也不如看看真功夫。依本官之見,咱們就檢驗一下各家的實力。
五天,給兩家商行五天的時間,湊出三千石軍糧、一千條被褥、十車草藥。
算是一個考驗吧~”
在座的掌櫃麵色微變,數目倒不是很大,但時間太短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湊齊軍資,難度不小。
但沈儒要的就是有難度。
江玉風與杜金迅速起身應喝:
“但憑大人吩咐!”
“五天,記住隻有五天!”
沈儒豎起右手:
“哪家的貨備得好,備得齊,琅州衛軍資供應就歸哪家。
到時候兵部這兩位隨員會親自去驗貨,可彆想著蒙混過關。
五日後咱們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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