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衛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本官乃是琅州府通知,豈能隨意搜查本官府邸!”
衛湖滿臉通紅,若是被衙役搜查自己的府邸,那衛家的臉麵豈不是丟得乾乾淨淨?而且他衛家有些秘密,可不能隨便讓人搜啊~
文俞目光猶豫,這件事他還真拿不準主意,隻好求助似的看向了葛靖。
葛靖沉默片刻,麵帶笑意的看向衛湖:
“衛大人不用急嘛。
既然你衛家沒做這件事,讓人搜搜也無妨,自證清白豈不是好事?”
老人這是笑裡藏刀,擺明了已經開始懷疑衛家。
衛湖一愣,咬著牙點頭道:
“聽憑葛老吩咐!”
“好!”
慕晨沉手掌輕揮:
“立刻派人,搜查衛大人府邸!”
“諾!”
眾多衙役領命而去,審堂中迎來了一絲寧靜。
所有人都在焦躁不安的等待著,衛湖自始至終都在惡狠狠的盯著顧思年,他不明白為何短短幾天那些證人都全部反水,但他知道自己家中一定沒有那塊大印,他不怕!
等啊等,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領命而去的衙役終於回來複命了,大包小包帶了許多東西回來。
“怎麼樣?”
文俞急忙坐直身子問道:
“可有搜到什麼東西?”
衙役高高舉起一個小木盒,大聲喝道:
“回大人,在衛同知的書房中搜到了鳳川縣監牢大印!”
“嘩~”
全場嘩然,葛靖的目光一下子陰沉了下去。
“放屁,怎麼可能!”
衛湖心頭一顫,疾步向前:
“我衛府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不管他多麼的震驚,但當他清楚的看見那個大印時整張臉都白了。
“好啊,你這個衛湖!”
顧思年滿臉怒意:
“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栽贓於我!
花錢偽造證詞、收買證人不說,竟然連官府的大印都敢偷!
你知不知道此乃大罪!”
“沒有,本官沒有!”
衛湖匆忙看向葛靖:
“葛老,請您一定要相信我,這件事一定可以解釋的!”
衛湖徹底懵逼了,鳳川縣牢房的大印怎麼會跑到衛府?
他不知道的是,小六子乃是神偷啊,出入他衛湖的書房豈不是小菜一碟?至於那個馬文書嘛,自然是不走運被小六子給剁了。
“衛大人既然這麼說了,那就請你好好的解釋一下吧。”
葛靖的語氣中已經多出了一分寒意,懷疑兩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諸位大人,除了印信,小人還搜到一本賬簿!
覺得事關重大,就一起帶了回來,請大人過目!”
衙役很合時宜的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將一個賬本呈到了文俞麵前,厚實的很。
“賬簿?”
文俞隨手接過看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他就這麼掃了幾眼,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葛靖皺眉問道:
“文刺史,這是什麼賬簿?”
“這,這是……”
文俞猶豫了好久才說道:
“賬本上記載著衛府與杜家、張家等好幾家商戶的利益往來。
每次軍需送到琅州,經衛府的手就會截留一批,然後由那幾家出錢購買,衛家從中獲利。
除此之外,還有衛家通過各種各樣的方法從琅州大小商戶那收來的黑錢。
賬簿,賬簿的字跡確實是衛大人的。”
“轟!”
衛湖隻覺得有一道驚雷劈在了自己的頭上,頭腦一片空白。
葛靖豁然起身,疾步走到了文俞身邊搶過賬簿翻看了好幾頁,滿臉鐵青:
“衛大人,你現在要解釋的可不止這一件事了!”
衛湖渾身哆嗦了一下,瞳孔中滿是震驚、慌亂。
怎麼回事?這封賬簿他明明藏得很深啊,幾個衙役為何輕飄飄的就搜出來了?
這自然又是小六子的手筆了~
“好你個衛湖!”
顧思年勃然大怒,再也不藏著掖著:
“連軍需你都敢貪,簡直罪大惡極!
我邊軍將士在前線辛辛苦苦的流血流汗、為國賣命,你竟然在背後發國難財!
混賬!”
所有人都黑著臉,包括文俞與慕晨沉,其實大家都知道衛家肯定貪了錢,但沒有證據,誰會胡亂去指責一個琅州同知?
這下好了,證據自己蹦出來了。
算不算是審案的意外之喜?
“葛大人!”
顧思年還不罷休,怒聲道:
“此前杜氏那幾家商號勾結馬匪、擄掠良家女子供他們淫樂已經被滿門抄斬。
這些人一死,衛家的財路就斷了。
衛湖一定是因為此事對我懷恨在心,故意栽贓陷害。
大人,我顧思年一心為國為民、隻求擊退燕軍,請大人嚴懲衛家,還我公道!”
葛靖攥緊了拳頭,腦筋急速的轉動,從官場中一路摸爬滾打出來的他現在徹底想通了整件事,就是衛湖要整倒顧思年!整倒他看中的將才!
老人怒氣衝衝的喝道:
“來人,將這個膽大包天的衛湖下獄。立刻派兵封鎖衛家府邸,抓捕所有人,等候處置!”
“撲通~”
衛湖一屁股跌倒在地,滿眼絕望。
今天不是應該整倒顧思年嗎?他萬萬沒有想到此事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咳咳,葛大人。”
一直在翻閱那封賬簿的慕晨沉突然開口了:
“此事,此事怕是沒這麼簡單~”
“何意?”
葛靖眉頭緊皺,難不成還有更大的秘密?
慕晨沉舉起賬簿,苦笑道:
“前些天,衛家送了五千兩銀子給,給遊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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