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起殺人的顧思年嚇壞了這些馬匪,領頭的刀疤臉目瞪口呆:
“你,你們……”
他被震驚的說不出來,一言不合就砍下整顆腦袋,這手段比他們可狠多了。
此時七八人的手中都多了一柄涼刀,看向馬匪們的眼神中帶著無儘的譏諷與不屑。
顧思年輕提彎刀,策馬向前:
“動作都快點,彆弄臟了衣服!”
“諾!”
……
片刻之後,七八騎快馬順著山路疾馳而過,枯燥的黃沙地中多了十幾具屍體,一動不動。
眾人整整趕了一下午的路,一直到黃昏時分才看到了褚北瞻口中的那座嘉隆關。
一座雄關拔地而起,極為突兀的橫亙在大地上,黑灰色的牆磚在夕陽的映襯下泛著點點光芒,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
雖然隔得很遠,但他們依舊感受到一種歲月衝刷帶來的蒼涼、蕭瑟。
一動不動的牆磚好像在訴說數不清的故事,帶著說不清的哀傷。
褚北瞻目光悵然:
“嘉隆關,嘉隆關,我褚北瞻又回來了。
十幾年前,我父親帶著我遊曆北荒,那時候我還僅僅是一個娃娃,腦海中沒有什麼宏圖大誌,隻覺得這片土地很美,讓人心馳神往。
今日終於再見!”
顧思年輕聲說道:
“據傳兩百年前,大涼先祖就是從這座嘉隆關進入中原,橫掃天下,推翻了前朝,從此建立大涼。”
“是的。”
褚北瞻微微點頭:
“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曾經有數以萬計的北涼鐵騎奔騰而過,在那麵塵字王旗的帶領下馳騁中原。
誰能想到啊,北涼有一天會落得如此地步~”
幾人有些落寞。
“行了,說說吧。”
顧思年揮舞著馬鞭問道:
“安涼閣那邊是怎麼安排的,不是說會有人跟咱們接頭嗎?”
“接頭地點在城中,咱們自己找過去就是,免得他們暴露。”
褚北瞻看了看逐漸昏暗的天色:
“馬上就要天黑了,要入城嗎?”
“怕是不行。”
不等塵嶽說話,一旁的謝連山就插話道:
“馬上就要關城門了,咱們一行七八匹大馬湧進去太引人注目。
要不在城外休息一日,明天再入城?”
“嗯,也行。”
顧思年反問道:
“咱們露宿嗎?”
“不用。”
謝連山指了指側邊道:
“我記得那個方向有一片莊子,不少老百姓在那兒聚居,咱們可以去找戶人家借宿一晚,大不了給點銀子唄。
反正涼人都熱情好客。”
“那行,走吧!”
……
“咚咚!”
“請問有人嗎?”
夜幕降臨,籠罩著北荒大地,謝連山輕手輕腳的敲響了一扇木門,顧思年他們幾個牽著馬等在路旁。
這兒是一片不大的莊子,約莫就百十號人家,但隻有這戶還亮著燈,看院牆的規模這家應該算是莊子上比較富裕的人家。
“嘎吱~”
房門輕輕半開,一對中年夫婦的腦袋探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問道: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主家,我是涼州人,這些都是一起的同伴。”
謝連山客客氣氣的說道:
“咱們今日急著趕路錯過了日頭,城門關了,想著來借宿一晚,不知道可否方便?”
“借宿?”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回絕道:
“小兄弟還是找找彆家吧,我這兒不方便,對不住了。”
一邊說他一邊就忙著關門,謝連山剛忙伸手一攔,苦笑道:
“主家行行好,咱們就隻要個能睡覺的草房就行,有飯的話就給口飯吃,我們可以付銀子。
深更半夜的,實在是找不到彆人家了。”
男子滿臉為難,婦人卻有些看不下去了,低聲道:
“看著是老實人,要不就收留下吧,出門在外的不容易。”
“幫幫忙,麻煩了。”
謝連山看有戲,趕忙彎了彎腰。
謝連山雖然是赤紅,比較少見,但確實是一張老實人的臉,還操著正兒八經的北涼口音,很難讓人升起戒心。
中年男子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路旁的六七人,滿臉凝重的說道:
“借宿可以,我有一間空著的草房,很大,夠你們打個地鋪了,後院也有地方可以喂馬。
至於吃食,就隻有一點點雜穀乾糧,你們願意吃記錄對付一口。
但是有個條件!”
“您說!”
謝連山拍著胸脯保證道:
“不管什麼條件,咱都答應!”
“今夜你們就在草房裡睡,一步都不能外出。
不管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不許問,不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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