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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州衛帥帳,顧思年背著手在軍帳中來來回回的走著:
“南山回來了嗎?”
“還沒有。”
褚北瞻無奈的搖了搖頭:
“上一次收到消息他還在雍州境內,想來應該在拚命趕路吧~”
顧思年喃喃道:
“南山啊南山,這次可全都靠你了~”
顧思年與褚北瞻的身份太過重要,離開軍營又很顯眼,所以查案一事隻能由第五南山出馬。
今天就是第十天了,太陽漸漸落山,可他還是不見蹤影。能不能替葛靖翻盤,就全看第五南山能做到哪一步。
褚北瞻輕聲勸道:
“大哥,南山辦事你放心,他什麼時候讓咱們失望過?”
“可這次不一樣啊。”
顧思年站久了,坐回了椅子上,輕聲歎息道:
“葛大人的生死關乎著前線邊軍的穩定,他若是真被處死,先不說我們琅州衛會被如何針對,兵部那位薑尚書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就是兵部兩大勢力撕咬、纏鬥,誰還關心前線戰事?
在我們的對麵,有近十萬北燕大軍,還有申屠景炎、百裡曦、申屠翼、拓跋烈這些北燕悍將,稍有不慎便是一場大敗。
如果內鬥導致前線戰敗,燕軍入境,那雍州、琅州的老百姓怎麼辦?
白骨遍野、死屍無數。這樣的場麵我不想看到!”
褚北瞻看了顧思年一眼,輕聲說道:
“大哥,你說的這些我也懂,但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問。
對我們而言,保住手中的兵權、擊敗燕賊是頭等大事。以如今的朝局,我們肯定要投靠一方勢力,兩派相爭,互有優劣,那是投靠薑寂之還是倒向胡瀚蒼,好像並無區彆。
以琅州衛的戰力再加上胡瀚蒼在朝中的人脈,我們投靠他不失為一種選擇,甚至麵臨的局麵比現在還要好。
但大哥好像一心要跟著薑寂之?”
“你說的沒錯,胡瀚蒼也好薑寂之也罷,不過是我們往上攀爬的一個台階罷了。”
顧思年平靜的說道:
“但你好好想想,薑寂之在兵部式微,我們投向他無異於雪中送炭,他會不遺餘力的幫助咱們;但胡瀚蒼就不同了,手底下有龐鞠政、屠震,甚至還有各衛那麼多武將,我們對他而言撐死了算是錦上添花。
日後胡瀚蒼一旦扳倒薑寂之,他是會重用我們還是那些跟了他多少年的心腹?
過河拆橋的事,我們還見得少嗎?”
褚北瞻沒有說話,但在默默點頭認同顧思年的觀點。
“還有一個原因。”
顧思年苦笑一聲:
“你說我矯情也好、愚蠢也罷,葛靖畢竟是提攜我們的那位貴人,琅州衛能有今日的規模、戰力離不開他的幫助。
我知道他也是在利用我們,但人總該是要報恩的,落井下石的事我做不出。”
其實就眼下的局麵,胡瀚蒼一派已經占了上風,顧思年完全可以趁機倒戈,弄死葛靖,這樣薑寂之一派就再無還手餘力。
但他不想這麼做。
褚北瞻笑了笑:
“大哥說得好,做人嘛,還是要有點原則的。
哈哈哈~”
顧思年輕聲道:
“所以,現在我們隻能祈禱第五南山及時趕回來了~”
“將軍!”
一名親兵邁步而入,躬身道:
“胡大人召將軍,大廳議事!”
“呼~”
顧思年長出一口氣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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