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傅言鶴接到一個電話,然後提前結束了今天的工作下班。
這段時間基本上他一下班就是去找顧溫寧,有時候去學校找,有時候直接去顧溫寧的住處去堵人,然後軟磨硬泡,死纏爛打要和顧溫寧約會,非要膩在顧溫寧身邊,好像離了顧溫寧就不能存活似的。
但這一次,傅言鶴卻沒有去找顧溫寧,而是讓司機開車去了一家醫院,由傅氏集團投資的私人醫院。
戴著金絲眼鏡,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推了推眼鏡,一臉凝重,嚴肅道:“傅總,從這些病曆上來看,患者的病根想要徹底根治幾乎是不可能的。”
病曆自然不可能是傅言鶴的,而是顧溫寧的。
雖然顧溫寧在有意無意地回避,很少和傅言鶴提起生病的事情,但傅言鶴從一開始就察覺了,也親眼見到過顧溫寧生病時虛弱不已的樣子,當然不可能無動於衷,所以儘管傅言鶴明知道繞開顧溫寧,私自去調查可能會讓顧溫寧不高興,他還是讓人去查了,同時聯係了享譽國際的權威醫生回國。
傅言鶴不由心下一沉,臉色沉重。
醫生又道:“傅總也不用太早就灰心喪氣,幾乎不可能,意思是還是有可能的,而且這是一年前的病曆了,說不定這一年的時間患者的情況又好了些,後續還是有一些康複的希望的,隻不過一切都要見到患者,做了詳細檢查才能確定。”
“患者本人什麼時候能到醫院來?”
傅言鶴沉默了一下,語氣低沉,“暫時不能來。”
回想起顧溫寧對醫院避之不及的態度,傅言鶴憂心不已,眉頭緊鎖,思索自己要怎麼說服顧溫寧來醫院配合做檢查,還有後續的治療,恐怕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傅言鶴在顧溫寧那裡發現過不少的止痛藥,大概就是不舒服的時候拿止痛藥對付,而且近一年都沒有去醫院複查過了,怎麼看都有點兒自暴自棄,不管自己身體狀況的意思,這種情況下,想要讓顧溫寧配合治療,傅言鶴覺得一切隻能從長計議,徐徐圖之。
隨隨便便,冒然提起的話,很可能會觸及到老婆的傷心事。
見完了醫生,傅言鶴又去了京大附近,因為計劃著要和顧溫寧一起住,要照顧到顧溫寧去學校方便,不用走什麼路,所以傅言鶴一直有讓人去尋摸
京大附近舒適寬敞的房子,準備買一套下來定居 。
房子倒是不難找,價錢也不是問題,但是裝修要費些時間,前不久剛裝修完,現在正空置著淨化空氣,傅言鶴本來就是要去接顧溫寧下課的,索性順路去看一眼房子。
買的是一棟帶庭院的三層彆墅,麵積不算很大,但也不小了,廚房,臥室,浴室,客房,書房,琴房……一應俱全,其中臥室是最大的,緊隨其後的就是書房,書房內三麵牆都放置了書架,上麵擺放的都是和顧溫寧的專業有關的書,其中甚至還有千金難尋的孤本古籍,可見是費了心思的。
轉悠了一圈,傅言鶴滿意地點點頭,心裡已經在思考起要怎麼說服老婆和自己一起住,這麼大的房子,他一個人住多浪費啊,肯定要和老婆一起住才安逸。
聽顧爺爺說,老婆還挺喜歡小貓小狗的,到時候等爸媽他們回國了,把金子接到這邊來養,老婆應該會喜歡金子的。
院子裡還可以種些花,種什麼花好呢,梔子呢,還是向日葵呢,要不各種一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