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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傅言鶴應酬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一散場,邊往外走時,邊下意識地掏出手機,想要給顧溫寧打個電話。
雖然之前就給老婆發過微信,彙報過行程了,告訴老婆自己會晚些回家,但要是老婆沒看到怎麼辦,還是打個電話比較好,好男人是不會讓老婆誤以為自己大晚上的不著家是出去花天酒地去了。
“喂,老婆,我忙完了,馬上就回家了,要吃宵夜不,我順道帶回來。”
然而讓傅言鶴意想不到的是,顧溫寧自己都還沒回去,也不在圖書館。
一聽顧溫寧是在醫院,傅言鶴立馬就急了。
“老婆你怎麼在醫院啊?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了?陳管家在身邊嗎?在哪個醫院?”
知道傅言鶴是誤會了,顧溫寧飛快地解釋了下自己在醫院的原因,並說自己很快也會回去了。
不過傅言鶴卻不放心,讓顧溫寧安心在醫院等著,他過去接人一起回家。
掛斷了電話,顧溫寧走進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斯文俊秀,麵容蒼白的青年,此時正在輸液。
青年朝顧溫寧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問道:“男朋友?”
顧溫寧輕輕點頭,臉色微微發紅。
忽然見到多年不見的熟人,談論起感情生活,有些許的不自在。
“互相喜歡,真好啊。”
青年輕聲低語,似是感慨,眼中閃過不易察覺的脆弱和哀傷。
“鄰白哥,這些年……”
顧溫寧話說了一半,忽然就啞然了,問不下去了。
在他的記憶中,他最後一次見到曲鄰白是在八歲,那時,曲鄰白還不叫曲鄰白,而是叫宋寒,意思是他的出生讓本就艱難的家庭雪上加霜,養不起了就把自己的孩子給扔到了孤兒院門口,後來宋寒運氣好,被一對多年無子的華僑夫婦領養了,才有了曲鄰白這個新名字。
顧溫寧以為曲鄰白應該是過得很好的,他人聰明,性格好,領養他的華僑夫婦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