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時昭武帝揮下的刀是有形的,是有限的,但是那些壓迫是無形的,是無窮無儘的。”
“對女子的壓迫早在過去的幾千年裡屠殺了很多的女性,如果沒有兩位女帝,以後還會屠殺更多的女性。”
“昭文帝更不用說,我不覺得她做得有任何的錯誤。”
“腐朽的和不正確的事物就應該被摒棄,文帝也有將原版的書籍留下了一份,好好在宮中保護了起來,一些官員甚至可以進出借閱。”
“她已經做得夠好了。”
沈穗兒明豔的麵容上冷靜且客觀,令熟悉她的人感到有些陌生。
丹若眨了眨眼,目光從幾人身上流轉而過,忽然笑了:“好了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要是被那個小心眼兒皇帝的人聽到就不好了。”
丹若來得快,去得也快,將將蹭了頓午飯就與幾人告了彆。
她在這裡時間不久,卻頗活潑熱情,彆說老是繞著花枝和沈穗兒來回姐姐長姐姐短的,從私塾回來歇午晌的花月也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就連小黑貓百囀都跑到花叢裡咬下一朵薔薇花,獻給了丹若。
丹若笑嘻嘻地將薔薇花彆在發間,揮手和大家告彆。
同時留下了女子春闈的消息。
今上終於頂不住朝堂壓力,定下了今年女子春闈的時間。
“本來男女都是一起考試的,為什麼要分成兩批啊。”
花月剝著手裡的枇杷,不是很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這筐琵琶清甜多汁,就是外皮酸澀,實在惱人。
小丫頭把剝好的枇杷放到盤子裡,推到花枝身邊。
“要不是群臣阻攔,恐怕這女子科舉就直接被取消了。”
花枝放下手裡繡了大半的團扇,吃著枇杷笑著解釋。
“為什麼要取消?”
“不知道。”這次回答她的是在一邊逗著百囀的周望春,“我和丹若總覺得他在害怕,但是又實在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他指得就是如今的皇帝。
明明已經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卻隻會殫心竭慮地玩弄權術,絲毫不管百姓死活。
周望春手裡卻不停地摸著小黑貓下巴。
百囀當初是跟著她回來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要與花枝花月更親近些。
真奇怪。
她看上去冰冷依舊,但目光有些心不在焉,心神早就跑到了小黑貓粉嫩嫩的小鼻子上。
“既然馬上就要科舉了,不如明日就彆出去賣花了吧?”花枝看著她提議。
周望春點了點頭。
她雖說有過目不忘之能,但也日日堅持溫書作賦,從未有過鬆懈。
如今離端午不足一月,是該全身心投入到科舉上來了。
就這樣,西市那個賣花的小娘子突然不見了蹤影。
讓那貴公子失魂落魄地尋了好久。
不過那貴公子還沒尋來,先尋過來的是唐大娘。
唐大娘不是來尋周望春的。
她來找花枝。
她想給花枝說媒。
雖然先前花枝與她說過自個兒有個逝去的心上人,但是在唐大娘看來,
這更需要多試著接觸接觸新的郎君。
難道要這十幾歲的小娘子為那早逝的心上人守一輩子寡不成?
“花娘子近來可好?前兩日阿月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