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扇墜。
花枝仔細想了想,實在不記得自己有這物件,索性放到了一邊。
也許是往年來千秋畫境裡曆練的人的物件,不用深究。
她送走徐允讓後,坐在桌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就這一會兒,感覺比畫一百幅畫還累。
“枝枝覺得那徐大郎如何?”
桌子邊的窗戶前探出一個腦袋,看樣子在這裡觀察許久了。
沈穗兒這兩日好像格外鐘愛這窗戶,動不動就從這窗戶下冒出來。
“不不不,我隻是鐘愛這淩霄花。”
她把百囀從旁邊的薔薇花叢裡抱出來,指著窗沿上爬著的淩霄花笑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覺得這徐大郎怎麼樣?”
百囀搖搖尾巴,掙脫沈穗兒的懷抱。
沈穗兒也不強求,趴在窗台上看著花枝,眼睛裡全是八卦。
“是個好人。”
“然後呢?”
“沒有然後。”
看著花枝頂著白白嫩嫩的小臉兒,聲音輕柔卻毫不留情地發出一張“好人卡”,沈穗兒不由噗嗤一笑。
“你今日來就為了看八卦?”
“那倒不是。”
沈穗兒揪著花枝頭上的小辮子:“不是快小滿了嗎,我想問問我徒兒生辰怎麼過。”
花月的生辰就在小滿。
“她似乎有些自己的想法。”
花枝本來是打算大辦的。
最起碼把在洛京新認識的友人都請來。
但是這個想法被花月否決了。
小姑娘神神秘秘地搖搖手指頭,跟她要了筆錢,說要自己操辦。
“那咱就不管了?”
“不管了。”
“那徐大郎叫什麼名字?”
“徐允讓。”
“哦~好名字,好名字。”
沈穗兒怪叫一聲,引得花枝動作一頓。
旋即,她反手拿起桌上的團扇向沈穗兒打去。
沈穗兒大笑著跑回自己的鋪子裡。
在她身後,百囀跳上窗台,咬了朵淩霄花跟了上去。
這小狸奴又拿她的花討好彆人。
花枝收回團扇,又氣又笑地看著百囀叼著淩霄花跟在沈穗兒屁股後麵。
“燭陰先生你看她們,隻會欺負我!”
“嗯,都是她們不好。”
燭陰清冽如鬆雪的聲音中含著極其輕微的笑意,從花枝的身後傳來。
花枝忽然一愣,回頭看去。
他照舊穿著那身廣袖玄袍,望向她的眉眼裡含著極淡的笑意。
“燭陰先生……”
好久一段寂靜後,花枝忽然眨眨眼,上前一步,想要拉住燭陰的衣袖。
但是卻拉了個空。
“這隻是個虛影。”燭陰看著少女呆望著他雙眼,伸手虛虛地摸了摸她的頭,保證道:“我會儘快修出實體的。”
花枝長長的睫毛輕輕一顫,垂眼避開了燭陰的視線。
她悄悄按了按心臟的位置,神情有一點點茫然。
“哇!”
“哇!”
“哇!”
“喵!”
哪裡來的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