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和花月說起此事,花月還笑她:“阿姐理解不了他才正常,人類比妖族還要複雜,阿姐也就隻能看得穿那些腦子一根筋的畫靈們了。”
“我覺得子衿有一些奇怪,但是沒有證據。”
“怎麼說?”
“直覺吧。”素馨提醒道,“母親不要掉以輕心。”
她看不出來子衿哪裡奇怪,但是總是有種違和感。
至少,素馨覺得子衿肯定不是像外表表現出來的一般羸弱單純。
“夜色深了,我們得回去了。”
花枝提燈將素馨和陸青蘋送的門口,向陸青蘋笑道:“素馨就麻煩你了。”
她觀這女子穿戴皆是不菲,也沒提錢的事情:“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
這是陸青蘋今夜說的第一個字。
她全程安安靜靜地待在素馨身邊,倒真的像一個儘職儘責的護衛。
“素素也是。”花枝淺笑。
在她看來,保護親手創造的畫靈是她的責任。
等到素馨和陸青蘋越走越遠,花枝才引著花月回到了院子裡。
“素馨姐姐的臉是阿姐按照自己畫的?”花月冷不丁地問道。
花枝點點頭,當時她剛開始創造畫靈,也沒個參考,怕畫出來的不好看,就用了自己的臉。
“她和我哪個重要?”小丫頭又突然問。
“?”
眨眨眼,花枝奇怪地看向花月。
這是吃醋了?
沒錯,就是吃醋了。
花月叉腰,仰頭看向自家阿姐。
她早就覺得阿姐這兩天有事瞞著她,為此感到不滿了。
她的阿姐她最了解,看上去一臉聰明相卻是個最單純的,什麼時候會主動隱瞞自己的心事了?
再說以前在千秋畫境的時候,阿姐原本也就待她和子衿親近,後來連子衿都不親近了,隻和她一個人好。
可是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新畫靈一下子讓花月有了威脅感。
花枝對素馨的態度不僅親近,還很信賴。
她看素馨的眼神竟然像同看已經成年可以獨當一麵的女兒的眼神一般?
這個認知讓花月感覺很荒謬。
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情,也許她阿姐對於畫靈們並不單單是對於“造物”的態度。
可是她為什麼要壓抑自己——不,或者說,她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
花月不解,但是花月覺得這應該和近些日子花枝的異常有關係。
對於小丫頭心裡千轉百回的想法,花枝並沒有察覺出來。
她噗嗤一笑,揉了揉花月的腦袋:“好了好了,彆吃醋了,我們阿月最重要。”
等打發走了氣鼓鼓的小丫頭,花枝又回到了屋子裡,繼續查閱問世書。
一直等天色微白時,她拿起了千秋筆,很迅速地畫了個畫牌。
畫牌上鎖了幾個陣法。
接著,她寫出一張大大的清單拍在燭陰麵前。
“燭陰先生,以後你按照這上麵寫的修煉,我會監督你的!”
“怎麼突然開始敦促起我修煉了?”燭陰看了看排得滿滿的清單,有些好笑地問。
花枝撐著桌子,俯視他:“你聽我的就好。”
燭陰抬眼,定定地看著她。
漫長的對視中,花枝率先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