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伸手捉下燭陰抵著她額頭的手，握著他手指問道。
這不是知道嗎？燭陰看著她的雙眼。
“那些都是對彆人用的，燭陰先生又不是彆人。”花枝學著花月的語氣笑道，“我和燭陰先生天下第一好！燭陰先生的性彆不重要。”
“算了，隨你。”燭陰轉過去看沸騰的水，但是露出來的耳朵卻紅得滴血。
花枝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鋪子門上的鳥雀風鈴聲響打斷。
乾活了乾活了。
花枝歎了口氣，收起臉上促狹的笑，往鋪子裡走去。
也就她聽力過人，才能趁這會人少跑灶房待一會。
到了鋪子才知道，來人並不是什麼客人。
素衣溫婉的少女含笑看著花枝，左側少年將軍容貌穠豔，手上提著大大的食盒，右手旁是颯爽冷峻的女子，抱著劍守護在少女身旁。
“母親，端午安康。”素馨看見花枝，笑著說道。
“端午安康，素素。”花枝笑著看向素馨身邊的兩個人，“還有兩位將軍。”
真的一模一樣哎。
陸鳴有些傻眼地左看右看，直到被素馨拉了拉袖子，才回過神，支支吾吾道：“端午安康，母親！”
這句母親叫得響極了，在場人都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出來。
“傻子。”陸青蘋嗤笑一聲，從他手裡拿過食盒遞給花枝，“端午安康，這是我們府裡包的各色鮮花粽子。”
“正好。”花枝笑吟吟地把食盒放到旁邊桌子上，“我們正打算做鮮花粽子呢，這下省得動手了。”
說完，她又看向窘得滿臉發紅的陸鳴：“你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隨素素一起。”
且不說她沒創造出過這種傻裡傻氣的孩子，他們素素還沒給這人名分呢，怎麼能跟著亂叫。
“走吧，去喝杯茶？”
今天有些風，天氣倒不悶熱，幾人圍坐在葡萄藤架子下，綠蔭恰好遮住日光。
“葡萄好像開花了。”素馨愜意的靠在椅子背上，抬頭指著葡萄上的小花穗兒笑道。
“葡萄會開花？”陸鳴迷茫。
他平時粗枝大葉的，對這種事情不太精通。
“笨，當然會。”素馨用扇子掩著嘴“噗嗤”一笑，“還是母親身邊待著最舒服。”
她這話一出口，陸青蘋和陸鳴同時側過了臉看向她。
素馨連忙解釋：“當然，鎮國公府也很舒服。”
姐弟兩個人收回了目光，但是都若有所思。
現在移栽點葡萄藤還來得及嗎？
花枝提著一籃黃澄澄的甜杏，拉著端著茶水和鬆仁粽子糖的燭陰走了過來。
“這位？”接過花枝手上的杏子，素馨看向燭陰的目光有些困惑，“是母親先前書房掛畫上的那位前輩？”
作為花枝創造的第一位畫靈，是素馨讓當時獨自被囚禁千年的花枝走出了幾儘崩潰的情緒，同樣，她也獲得了花枝最多的偏愛。
她在很早以前陪在花枝身邊的時候，就發現花枝書房裡幾乎掛滿了一個玄衣男子的畫像，其上模樣就與眼前人無二。
後來發現自己壽命有限，主動沉睡，她過了百餘年又一次轉醒，就發現書房的畫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撤了下來。
當時素馨感到疑惑，但看母親神色淡淡，也不敢問。
“燭陰先生，這是素馨，是我創造的第一位畫靈。”花枝互相介紹兩人，“素素，這位是燭陰先生，我的一位長輩。”
燭陰？素馨心中千回百轉，最後麵上隻露出了一個禮貌的笑容。
時隔近千年，她還是不敢問有關這位的事情。
隻是看著花枝和燭陰交談時的笑容，素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