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演了一手好戲,齊箏突然有點同情沈之冰。
可是想到沈總那為愛腦殘的特性,她也是一陣牙疼,目光糾結,不知該勸阻還是該退場。
沈之冰站在原地沒動,看著連傲步步靠近。
“連先生想和我談什麼呢?”沈之冰也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仿佛兩人隻在生意場上打過交道。
連傲以為齊箏在旁邊,沈之冰故意保持和他的距離。於是便順著話題說下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跟你聊一聊永豐的項目還有樂總。”
今晚樂總是東道主,兩家大公司的高層討論永豐的事也合情合理,這已經不是今晚第一次被提及的話題了。連傲自認這個理由沒什麼破綻,篤定微笑著,等著沈之冰把齊箏支開。
然而,沈之冰卻回他:“不好意思,今晚我們是來參加生日宴,不是來談生意的。”
連傲的笑容僵在唇邊,但他身材高大,自帶一股威壓。兩人間有些暗流湧動,氣氛眼看就要惡化。齊箏識趣地主動告退:“要不沈總,我先回宴會廳?”
齊箏是真想快點離開,她不想觀看狗血虐戀現場直播,她怕自己忍不住罵人。作為一個理智清醒的人,她實在無法認同為愛腦殘的思維,無論那人多有錢,多美。
就如沈總,人美多金能力強。隻要她還腦殘一天,齊箏就一天不看好她。
連傲朝齊箏投去感謝的微笑,雖然眼底並沒多少真誠。齊箏也客氣地朝他點點頭,準備走人。沒想到沈之冰竟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正好隔著那條手鏈,硬生生硌著。
“你不用先走,我們一起回去。”
連傲最後的一絲笑容也消失了,現在他終於確定,這些日子沈之冰的避而不見,不僅僅是誤會了那麼簡單。
如果此時是在私密的場所,連傲一定會故技重施,上前抱住她,用溫暖的懷抱和輕柔的話語去安撫她,去哄她。然而現在,他做不到。
“沈總,給個機會!”他沉下聲,加重了語氣,期望沈之冰能聽懂他的意思。
連齊箏都聽出來了,沈之冰怎麼可能沒感覺?可她偏偏不想再事事順著連傲,她拉著齊箏邁開步子,沿著來時的路走回宴會廳。
高跟鞋本就難以在草坪上行走,她還走得飛快,以至於不得不半靠在齊箏身上。
“彆停下,繼續走。”沈之冰倔強地保持著高傲姿態,不給連傲解釋的機會。
在她看來,永豐的事沒什麼可解釋的。連傲就是欺騙了她,無論是故意還是無意,事實就是如此。
連傲在草坪上站了一會兒,很是煩躁,完全沒料到沈之冰竟是這個態度。他們相識多年,沈之冰鬨的基本都是小情緒,這一次似乎有點決裂的意味,這讓連傲感到不安。
連傑從宴會廳裡出來找他,見他一個人在那裡悶著抽煙。
“哥,生日宴開始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連傲掐滅煙,調整了情緒,跟連傑回到宴會廳。他有意識去找沈之冰的蹤影,卻看到她跟齊箏靠得更近。
“沈總旁邊那人是誰?”
連傑剛才打聽過:“說是沈氏的員工,最近在地產項目組工作,大概是來跟樂總混個臉熟的。”
吳沁整晚都纏著連傑聊天,無非就是想離連傲近些,此時她就站在連傲身後。
吳沁嗤笑道:“恐怕身份不止這一個。”
連家兩兄弟都回頭看她,吳沁抬頭看著高大英俊的連傲,心頭陣陣發熱,什麼話都一股腦吐出來了:“她之前是跟林沐雲的,兩個人親密得很。也不知怎麼的,現在變成沈總的人了。”
沈總的人,這四個字,吳沁說得格外重,還夾雜了不明意味。
果然,連傲皺眉,看了眼沈之冰的位置,問:“她到底是誰?”
吳沁一臉平靜,內心早已歡呼不已:“齊箏,我記得是這個名字,海大的學生。”
竟然才剛畢業?連傲有些意外,這樣的人竟能跟在沈之冰身邊。而且剛才,向來跟人保持距離的小冰,竟然毫不猶豫地拉著她。
連傲的心思有點亂,以至於吳沁又說了些什麼也沒聽進去,直到連傑叫了他兩聲才回過神。
“哥,剛才吳沁問我們跟林家是不是有消息要宣布?”
這已經是說得很含蓄了,連傑已經從吳沁八卦的眼中裡讀出了含義。可是這事他哥不許他亂說,他也不敢隨便談論。
連傲其實一直沒答應家族的聯姻安排,隻說要等林沐雲回國了再決定。之前他沒怎麼關注過林沐雲,也不知道她身邊有過齊箏。
如果她對齊箏感興趣,那未必肯答應聯姻。連傲覺得有必要查一查這個叫齊箏的背景。
沈之冰一整晚都跟齊箏在一起,哪怕有人前來寒暄搭話,也不曾讓她離開。連傲的目光總是似有若無地從不遠處飄來,沈之冰視若無睹,毫無反應。
齊箏冷眼旁觀,覺得他們這樣挺幼稚,但至少沒讓自己受氣,倒比她想象中要好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做了個夢,竟然夢到一個狗血的美女嫂嫂的重生故事(你們快點打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