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莊沐晴還不夠,於是便邀請齊箏作為嘉賓,共同討論跨文化生活的趣聞與困境。這是個業內小眾的沙龍,但吸引到的觀眾群體卻很豐富。
沈之冰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她想,今晚該是正式重逢的好日子。
她今晚沒有穿禮服,而是穿了一身職業休閒裝,外麵是一件半長風衣。果然到了現場,大家都穿得比較隨意,台上坐著的莊沐晴更是隨性,修身牛仔褲配了一雙長靴,將她優美到極致的小腿襯得絕對吸睛。
沈之冰自從在畢業典禮上見過莊沐晴,這個名字便一直留在她心裡。她承認她介意,但不會因此而失去理智。
她對莊沐晴的藝術成就有所耳聞,但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與了解,還是第一次。莊沐晴擁有傳統的東方美貌,卻因為從小在國外長大,性格更加外放開朗。
動靜結合得恰到好處,讓她的吸引力翻倍,更多了一份獨特之美。
她不會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也非常真誠地表達自己所想,加上她本身對藝術理論的深度解讀和新穎觀點,令這場沙龍絲毫不比任何專業講座遜色。
沈之冰是衝著齊箏來的,但也不得不承認,作為觀眾,她著實也被莊沐晴的演講所吸引。
等到齊箏作為特邀嘉賓走上台,台下觀眾已跟莊沐晴拉近了不少距離。
齊箏穿了一件休閒款襯衫,一條深色休閒褲配了一雙休閒球鞋,倒也有幾分藝術家的氣質。
兩人井排坐著,沒有頻繁私下交流,卻足以讓人浮想聯翩。
“當年你作為留學生,毅然決定留在美國創業,其實很有破釜沉舟的勇氣。”主持人把話題過渡到齊箏身上,如果說莊沐晴是美國文化跨界海派文化的代表,那麼齊箏就是中國人奮鬥在美國的典型。
“隻是一種選擇,想給自己更多嘗試的機會,倒也沒那麼悲壯。”
齊箏輕描淡寫接過話題,她井不喜歡把那段創業的艱辛說得苦大仇深。的確遇到過很多阻礙與困難,但哪種成功是隨便可得呢?
都是因為堅持,因為付出,才會有收獲。
齊箏不喜歡去比較到底哪種付出更劃算,哪種成功更輝煌。
主持人顯然不買賬,繼續問:“聽說當時你是接受公司資助去讀MBA,畢業後沒有回國,有擔心會遭受非議嗎?”
齊箏對此倒沒有辯解什麼:“的確有過掙紮,畢竟在某種程度上是辜負了公司的栽培。”她停了一會兒,淺笑著說下去,“但我的前雇主是很優秀也是很開明的,在了解我的真實想法和規劃後,選擇給我祝福而沒有扼殺我,這讓我學到很多。”
齊箏過去曾經任職沈氏總部總裁辦秘書室,這在她的簡曆裡不是秘密。但她向來很少接受采訪,在國外那些媒體也不像國內這些人那麼熱衷探尋沈氏的八卦。
她的回答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主持人順水推舟把問題又進了一步:“那你因此跟你老板鬨翻了嗎?”
“的確會讓她不太高興,但她是個很好的老板。”
簡單一個好字,是齊箏對沈總的最高評價。
沈之冰坐在下麵,嘴角微微勾起。她也曾想過,這些年裡,齊箏如果回憶起她,會是怎樣的評價。
“那這次回國,你準備二次創業,會覺得不適應嗎?畢竟之前一直在美國生活發展,你會尋求跟前任老板再次合作嗎?”
沈氏太耀眼了,在海城更是絕對的熱議話題,即便是文化界,也繞不開它。
齊箏不願掃興,也沒有觸及私人話題,她倒是沒有太過抗拒。
“我本身就是海城人,我骨子裡就是海城基因,所以海城才是我的家。雖然在國外生活了幾年,剛回來的時候的確因為氣候還有時差等因素導致小小不適應,但這井不能改變我是海城人的事實。沒有哪個人會因為離家太久而不適應回家,哪裡都比不上自己的國家讓人心安。”
這的確是她的感觸,這裡能給她更多的歸屬感。
就連在美國,她想念的,常吃的,也都是中國的美食。
至於跟沈氏是否有合作機會,她倒是沒有明確表態。畢竟這種事不能強求,也沒聽說沈氏有合適的項目跟她的行業有交集。
講座結束後,大多數觀眾的焦點是莊沐晴。齊箏走到後院,呼吸新鮮空氣。
沈之冰一直在看她,見她獨自一人,才終於有勇氣去找她。
“齊箏。”
熟悉的聲音,讓齊箏還來不及恍惚便迅速轉過身,身體的反應比她的大腦還要快。
“沈……總,好久不見。”
沈之冰眼底的欣喜隱約可見,但她仍舊是淡笑著站在那裡,不遠不近。
齊箏往前走了一步,主動伸手:“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
沈之冰觸到她掌心,令人眷戀的溫度,還和記憶中一樣。她抬眸看著齊箏,見她臉上不再是刻意的梳理淡漠,那嘴角淺淺的笑意,足以令她渾身酥麻。
作者有話要說: 電還沒有來,靠電煮飯的我,陷入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