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響，是廠裡的電話，我說：“什麼事？”江斌說：“又有訂單。”我說：“我馬上回來，掛線。”吳小英老公說：“羅廠長，午飯到我家裡吃。”我說：“不用麻煩。”吳小英說：“乖乖，午飯不成晚飯，就這樣決定。”眾人出去各自走了，吳燕跟著我去廠。到了廠裡停好車去辦公室，小李叫聲羅廠長，跟吳燕打過招呼。江斌說：“吳燕還有時間？”吳燕說：“要做什麼？”江斌拿訂單給我看，看完訂單我說：“工人是機器也趕不出來。”江斌說：“我懷疑對方打錯字。”小朱和小吳進辦公室，小朱說：“羅廠長，所有成品全部出貨。”小吳說：“羅廠長，高廠說有些配件要進貨，不然過年後就要進貨。”我說：“每樣拿個做樣板。”小吳出辦公室，小李說：“羅廠長，用不用跟對方結數？”我說：“真家夥，先結數再說。”江斌說：“連剛才出的貨一起結數。”小吳拿著樣板進來。我對吳燕說：“你待在這裡，我去買貨。”吳燕說：“我也去。”江斌說：“你快點回家。”三個文員笑。
我帶著二個文員去買貨，吳燕也跟著去。路上三個人嘴不停，不時哈哈笑，到了買貨的地方，比平時冷清很多，可能有些私人廠已經放假，到了對方樓下，二個文員下車進去，我和吳燕在車裡等。吳燕說：“乖乖，那個陳惠興做什麼？“我說：“我不知道，王誌峰應該清楚。”吳燕說：“乖乖和陳惠興不熟？”我說：“不熟。”吳燕說：“請勞家梅，會不會到時有人找她麻煩？”我說：“她的麻煩已經結束，找也找陳惠興老公。”吳燕說：“你剛才聽不到她老公怎樣說她？”我說：“你怕到時有人搗亂？”吳燕說：“不是怕，乖乖在怕什麼，隻是意頭不好。那個陳惠興，看她不是善類，如果惹怒周笑麗姐妹有她好受。”我說：“你兒媳家裡有多少人來？”吳燕說“：有父母、哥哥一家、姐姐一家和弟弟，沒有其他親戚來。明天下午到。”我說：“全部都在香港？”吳燕說：“父母和弟弟在香港，哥哥和姐姐在國外。”
二個文員帶著對方的人搬貨到車上，裝好貨二個文員上車，開車回去。路上三個女人又吱吱喳喳口不停。回到廠裡，二個文員叫工人卸貨，我和吳燕回辦公室，江斌說：“姐夫以後不要插手同學的事，剛才王誌峰打電話給我，張耀祥拿錢去贖房產證，陳惠興夫妻玩失蹤，張耀祥大為怒火，又去找勞家梅。”我說：“什麼意思？”江斌說：“今天還錢利息小，三個天後利息加倍，一個星期後又加倍。”我說：“這不是高利貸？”江斌說：“就是高利貸，勞家梅打電話給陳惠興，陳惠興說有事到了外麵，過一個星期才回來，擺明吃定張耀祥。勞家梅肯定又找你，如果讓周笑麗姐妹知道，不是打三個男同學那樣有分寸打，而是真家夥要命打。王誌峰現在也儘力勸陳惠興，說同學一場，不要太過分。”吳燕說：“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江斌說：“我已經提醒王誌峰夫妻不要找你，如果讓周笑麗姐妹知道後果嚴重。康凡豪也不停打電話給陳惠興。”
我的手機響，大塊頭的電話，我說：“找了人沒有？”大塊頭說：“找了。我已經警告勞家梅和吳小英，不要煩著你，否則後果嚴重。她們也知道周笑麗姐妹去同學家裡打人的事。”我說：“你跟陳惠興也熟？”大塊頭說：“以前有來往，這一年不知什麼原因沒有來往，是馮釗嫁女才聯係。怪不得她老公豪爽借錢出來，原來做高利貸。”我說：“事前沒有說？”大塊頭說：“當時沒人想到同學都這樣，密密麻麻寫滿字沒留心看，張耀祥可能回家看了，馬上借錢去還，誰知對方玩失蹤。不說了掛線。”小李說：“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