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巧茹打好包,拿給黃天老婆。我說:“兄弟和王誌峰陪康老板飲,舅子送文員、胡淑敏和嫂子回去。”孔德興大哥說:“乖乖,等一會,你們陪康老板飲。”跟著夫妻去煮餸,康凡豪夫妻繼續吃喝,其他人陪著吃喝。三個女人和四個老人聊天,老婆和江雪英也過去加入聊天,我和黃天沿著山塘邊漫步聊天。黃天說:“乖乖,幸好那個女祖師沒有來,少了很多麻煩,不然很頭痛。”我說:“你怕那個女祖師?”黃天說:我還記得那個女祖師很恐怖的,昔日的畫麵令我有些心寒,如果她來了這裡,就算不敵你,她去打擾家人就麻煩。”我說:“留下的女隱身人,說黃神去了老巢,你打算怎樣做?”黃天說:“我自信有能力跟蹤她們,找到老巢。”我說:“後天去吳燕老公家鄉,你去不去?”黃天說:“我不能去,她們也是那天會走,我必須去神婆家裡潛伏。如果她們走了我不知道,黃神就會永遠消失。”我說:“用不用我陪你去?”黃天說:“不用乖乖陪,你帶上三個女人,去吳燕老公家鄉就是。”我說:“你對周笑麗念念不忘,就叫她跟著你去,也有個照應。”黃天說:“你在,周笑麗是不會跟著我的,她不屬於我她,她是屬於你的。”我說:“廢話,我叫她跟著你。”黃天說:“你要回村裡坐夜,現在走。”
我和黃天轉身往回走,到了吃喝的地方,黃天對女兒說:“寶貝今晚回不回家裡?”女婿說:“叔叔,我們開了二台車來,我父母和祖母馬上走,我和老婆留下。”黃天叫女兒夫妻和兒子夫妻過一邊,全力教四個人功夫,教了半個小時收功,眾人各自回家。
回到家裡,我說:“兒子和女婿陪叔叔吃喝,周笑麗去煮黃天喜歡食的餸菜。”跟著我去坐夜,到了良叔家門口,給了白金,到巷口坐,見今晚比富叔坐夜的人少很多,連賭博的人都沒有。隨便在凳坐,剛坐下,良叔也過來我身邊坐,我說:“良叔,阿軍究竟是什麼病?”良叔說:“醫生說,肺有事,肝有事,連腎也有事,阿軍又不肯戒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病?阿章,我父親這房人,快滅絕了。”我說:“良叔,你千萬不要這樣說,你侄女現在已經生兒育女,你也做了爺爺、外公,何來滅絕?”良叔說:“我三兄弟,居然沒有男丁,已經是絕後了。滿以為阿軍可以開枝散葉,想不到隻留下一個女兒。”我說:“良叔,你孫女長大,也可以開枝散葉。”良叔說:“阿章,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那能等到那一天。阿章,下世結婚一定要早,你也遲結婚,你看你的同齡人,他們的孫子孫女,都已經讀書了。我也是,人家已經做了太爺太公了,我的孫女也剛上小學,千萬不要遲結婚。”旁邊的阿滿說:“遲結婚和早結婚,基本上會多一代人或者少一代人。你看阿昌,他應該隻大阿軍三、四年,現在已經做了爺爺。”良叔說:“就是,大概這就是命。”師傅卓過來說:“你三兄弟,當年的家庭條件不差,比很多人要好,關鍵是你們都有屋,娶老婆不是難事,你三兄弟為什麼會這樣?你二哥更加是神經病,為了一個女人,終生不娶。你看阿娣,現在兒孫滿堂,現在已經做了阿太了。”良叔說:“過去的已經過去,痛苦的過去更加不去想。”師傅卓說:“彆人有痛苦的過去,你三兄弟,隻有瀟灑的過去。當年你三兄弟,春風得意,如果你願意接受彆人,那用年過三十,才娶現在的老婆,你老婆還是外地的。你二哥更窩囊,見阿娣嫁人,如果是爭氣的人,馬上找一個女人結婚,還以顏色,當時還真有女人願意嫁他的。他卻偏要自作多情,又不敢有實際行動,死要臉皮。”眾人笑起來,連良叔也笑了。
坐夜的人走過來,聽師傅卓講往事,師傅卓滔滔不絕講三兄弟的往事,聽眾們靜靜聽。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宵夜送來了,坐夜的人,邊食邊聽師傅卓,講三兄弟的往事。年青的人,聽了當年的事,覺得不可思議,不時發問,師傅卓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