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白金,跟來坐夜的老表聊天。大哥說:“不見表侄?”四表姐說:“說是去找人,租一台十九座的中巴車,今晚十二點去,大概明天中午十二點接骨灰回來。”二哥說:“多少人去?”四表姐夫小聲說:“他兒子安排,他的兒女夫妻,姐夫妻和妹夫妻去。”表哥說:“如果全部人都去,誰留在家裡?”大表姐夫說:“隻有他老婆留在家裡。”四姨媽的大表姐說:“開台小車去就成,又不是接人回來,那裡要用中巴車去。”大姨媽的二表姐夫說:“去接骨灰回來,兒子、女婿、姐夫、妹夫,剛好五個人,一台小車剛剛好。”表哥說:“賠償說好沒有?”大表姐夫小聲說:“賠償的事,隻有他兒子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問他兒子也不說。”大姨媽的四表姐夫說:“可能是怕姑媽姑姐瓜分他父親的賠償金。”表哥說:“就算爭賠償金,都隻有他妹妹能跟他爭,其他人那會跟他爭。”二哥說:“表嫂沒有去看老表?”二表姐說:“對方隻通知他兒子,他兒子可能沒有跟母親說賠償的事,自己帶了個律師去跟對方談,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二表姐夫說:“老表,你們這個表侄,現在最關心的是賠償金,連他母親和妹妹,也不知道賠償金有多少,他母親沒什麼,如果他妹妹發難就麻煩,做姑媽姑姐的,都隻能靠邊站。換轉是他母親出事,你們老表,一條毛也不會給他兒子。”老表們笑起來,笑完表哥說:“老表平時沒什麼病,實際是怎樣走的、那天走的?”四表姐夫說:“有一個星期,確實是那一天,應該隻有他兒子知道。我們也去看過屍體,表麵沒有傷的,對方跟我們說,他上車檢查,不知怎樣掉下來,送到醫院不成了。他兒子爽快,同意對方在當地火化,一火化,對方什麼事都沒有了。當時三姐妹要屍檢,他兒子卻私下同意了對方的要求,三姐妹惱火,無奈決定權在他兒子手上。現在他兒子叫我們幫他做什麼,我們也不管他。他兒子也乾脆,就說今晚起程去,接骨灰回來放就完事。今晚通知坐夜,是大姐自作主張,通知親戚的,他兒子知道姑媽姑姐惱火,不敢阻止,借口去租車避開親戚。”我說:“不見表嫂和他女兒?”四表姐說:“他老婆呆在房間,忤逆女隻當父親死了是閒事,不知去了那裡,讓二兄妹氣死。我本來不想來,老公強逼我來的。你們也見到了,現在兒子一家,女兒一家,人影也不見。大姐脾氣好撐住,招呼坐夜的飲食都是大姐包起,隻是不讓街巷人笑話。其實街巷人也知道,來坐夜的人,給了白金就走,隻有我們老表在坐夜。”老婆突然說:“老公,我們先走。”三個兄弟和嫂嫂連忙過來,大哥說:“你想著廠裡的事先回去。”表哥說:“我也走啦。”其他老表也說要走了,三個表姐無言看著我們走,三個表姐夫送我們走。
去到停車的地方,各自上自己車,表哥說:“老表,千萬不要讓阿姨知道,更加不要讓阿姨知道,這對忤逆兒女的行為,我知道剛才表嫂是怕阿章發作。”二哥說:“三弟輸功力給表姐,讓表姐她們自己決定。”表哥說:“阿章,聽你二哥話,你不能直接出手。”老婆說:“老公,你也知道,黃天討厭他表嫂,黃天見了他表嫂,可能會殺他表嫂,黃天從此不見他表嫂,你不見你表侄就是。”表哥說:“老表,表嫂說得對。”三個表姐和三個表姐夫來了,我見停車的地方沒人,馬上輸功力給所有老表夫妻,輸完功力,教他們功夫,教完功夫又輸功力給他們,讓他們自己練習一次,耗費了三個多小時。
教練完各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