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祠堂門口的廣場,見已經擺放好台凳,我說:“壞事,沒有利士帶來,兒子快打電話給你媽。”兒子打電話,大塊頭也打電話,其他人望祠堂裡邊。
胡淑敏說:“乖乖,這個祠堂夠氣派。”陸梅說:“真比其他祠堂大。”黃天說:“關健還是門口廣場夠大,其他村的祠堂門口,沒有這種氣勢。”黃天老婆說:“乖乖,我們能不能進去?”大塊頭打完電話過來說:“可以進去,不過不給禮金就進去,好像沒禮貌,對主人家不尊重。”古汝昌大哥從祠堂出來,過來對我說:“阿章,還不進去?你媽和兄弟在裡邊。”我說:“大哥,我們等齊人,一起進去,大哥去招呼你們的親朋好友。”古汝昌大哥說:“阿章,你媽和兄弟,他們在裡邊大天井的地方。”跟著去招呼親朋,廣場的台開始有人入坐。
黃天老婆說:“乖乖,怪不得有家鄉的人,都喜歡回鄉擺酒宴客,看到這樣的場景,令人熱血沸騰。”老婆過來了,給每人一封利士,利士已經寫上各人的名字。
我們拿利士給收利士的人,對方回一封利士。古汝昌夫妻快步過來,古秀蘭瞪著我說:“羅賢章,我是叫你來吃喝的。”我說:“不要破壞氣氛。”古汝昌的哥嫂,在旁邊笑起來。
古汝昌帶著我們,去兄弟旁邊一圍台坐,大塊頭對我說:“乖乖,那些煩人望你。”黃天笑,古汝昌說:“羅賢章,我老婆會招呼他們。”我說:“古汝昌不用客氣,你做爺爺,去招呼親朋,我們不用你招呼。”古汝昌去招呼親朋,我說:“兒子有沒有跟媽說,舅父他們也會來?”兒子說:“老豆放心,舅父早準備好利士,也幫小朱小吳準備了。”黃天老婆說:“乖乖,是不是賓客要按地方坐?”我說:“除了主人重要的長輩,有專用台,其他的可以隨便坐。今天這樣,正常的村民都在廣場坐,進祠堂裡邊的,都是主人家的親朋。”黃天老婆說:“如果村民也進來坐怎麼辦?”我說:“如果跟主人家的親朋也認識,坐一起沒問題。如果不認識坐一起吃喝,感覺自己是另類的,自己也不好意思,還不如跟認識的人同台吃喝,一起談天說地。”黃天說:“老婆也可以去不夠人的台坐,沒人趕你走。”我們一起來的人笑起來,笑完大嫂說:“富婆,跟不認識的人一圍台很尷尬的,除非同台的人互不認識,這樣很容易跟對方說話,不然隻跟認識的人說話。”江斌帶著小朱小吳進來,小朱小吳也要去做服務員,兒子和三個女人、江斌、胡淑敏、王誌峰夫妻、達成夫妻也去幫手,其他人聊天。
過了有半個小時,終於上菜,眾人起筷吃喝,邊吃喝邊聊天。孔德興夫妻和康凡豪夫妻,不知什麼時候,也加入到服務員行列。
古汝昌夫妻,馬上帶著人逐圍敬酒。吃喝一會,黃天說:“乖乖,擺酒氣氛,還是在村的酒堂、祠堂好,賓館、酒店的氣氛不成。”二哥說:“高人,要看各人的想法,如果在賓館、酒店,讓人感覺高雅,如果在村裡的酒堂、祠堂擺酒,讓人覺得俗氣一點。現在本地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去賓館酒店擺酒。僑民回鄉擺酒,都喜歡在村裡的酒堂、祠堂擺。”黃天說:“二哥,為什麼會這樣?”大哥說:“高人,本地的有錢人,為了顯示自己有錢,都會選擇,去當地最高級的賓館酒店擺酒,炫耀自己。僑民回鄉擺酒不同,他們主要宴請是村民,雖然去高檔賓館酒店可能好聽,但村民隻求實際,不求虛名,不用出村食,方便自由。”黃天說:“大哥說得對,能食的,在賓館、酒店幾千元一圍,還不如在村酒堂、祠堂幾百元一圍。村民不求虛名,隻求實際。更關鍵是自由,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走,都是自己決定,不受主人家控製。”敬酒的隊伍到了,古汝昌的兄弟和宗親,手上拿著小半杯酒,要跟我和我的兄弟乾杯,一起乾完杯,古汝昌說:“羅賢章和師父等我。”跟著繼續去為賓客敬酒。
黃天說:“還沒有上完菜?”弟弟說:“應該快了,已經是第八個菜。”二嫂說:“第九個菜,湯盆拿走了,不知是十個菜還是十二個菜。”二哥說:“十二個菜。”黃天說:“乖乖,酒樓今天要停業?”我說:“我不清楚。”過了一會我說:“二個媽為什麼不出聲?”媽說:“不見舊屋鄰居的外孫來食飯?”我說:“見他們在外麵,幾個老表分開坐,不是坐一起。”媽說:“他們的母親沒有來?”我說:“他們還在?”大哥說:“中間那個不在,大的和小的還在。”黃天說:“大哥,什麼意思?”大哥說:“高人,我媽以前住的地方,鄰居是一間古老大屋,那個鄰居,隻有三個女兒,三個女兒都嫁這裡,剩下二個老人。由於沒有兒子,二個老人把大屋拆了,重建一座小房子老夫妻住。我們和二個老人的外孫年齡差不多,小時候,他們去探老人,偶然也一起玩。我媽跟二個老人的三個女兒,關係也算好,見麵肯定會聊很長時間。現在我們跟他們的外孫見麵,也打招呼。”黃天說:“為什麼要把大屋拆掉建小屋住?”二哥笑著說:“老人在村裡有幾個侄兒的,他沒有兒子,沒錢花,拆屋賣。”黃天說:“又拆又建,剩下也不多,三個女兒不阻止父母拆屋賣?”二哥說:“那個叔公很霸道的,三個女兒那敢出聲管,三個女婿更加不敢出聲。”媽說:“他的家庭成份是地主,雖然上了年紀,以前還要被監督勞動的,好像是那個叔公不用去,叔婆要去。”黃天說:“嬸嬸,生不逢時就麻煩。”家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