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峰夫妻帶著一對夫妻進會客室，王誌峰笑著說：“乖乖，還認得梁振標？”我望著梁振標，梁振標夫妻望著我笑，大塊頭說：“乖乖，是不是梁振標變化大？”我說：“是變化大，比昔日高大，已經沒有昔日的影子。”梁振標說：“無第二還是昔日的樣子，容易認，為什麼同學聚會不見你？老同學，幾十年沒有見麵，還記得我是同學。”王誌峰介紹江斌、兒子夫妻跟梁振標夫妻認識，認識完，邊食荔枝黃皮邊聊天。
五個女人進來，大塊頭介紹五個女人跟梁振標夫妻認識，認識完，大塊頭拉兒子夫妻去辦公室，女人商量酒席的事，男的談昔日學校的往事。王誌峰說：“梁振標，四班的同學，離開學校後，大部分同學我都有來往，隻有打你的焦振傑，我沒有見過他。”梁振標說：“那件事令我畢生難忘，想不到，我在他麵前弱不禁風，回想起來，還要多謝羅賢章。如果不是羅賢章，當時搶了我拿著的凳，現在想起來還害怕，我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周笑麗過來說：“你現在肯定是殘疾人。”眾人大笑起來，笑完梁振標說：“周笑麗說得對，真有這種可能。還是羅賢章敢作敢為，王誌峰不成。最可憐的還是周笑麗，好在蒼天有眼，讓周笑麗親手洗脫昔日的屈辱。我又不自量力，同樣讓周笑麗揍了一頓。”江斌笑起來，其他人跟著笑。梁振標說：“說到焦振傑，讓他打完後，我真怕了他，幸好他不是得勢不饒人的人，打完我之後，跟他撞見，他好像沒有打過我一樣，跟以前一樣隻是陌路人。離開學校大概有大半年，村裡有三個同齡人，跟我說起他們四個人，要跟人一起偷渡去香港，真要去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突然退出，村裡隻有一個人去。後來知道這批人偷渡成功，焦振傑也在這批人裡邊。三個人到現在還後悔。雖然過後三個人，參加過四次偷渡，但都以失敗告終，受儘屈辱，家人也受牽連。偷渡成功那個人，現在是老板，衣錦還鄉。每次回來，臨陣退出的三個人，無顏麵見他。兒時的好夥伴，現在已經變成陌路人。”周笑麗說：“梁振標為什麼不偷渡去香港？”我說：“他如果去了，無論成功與失敗，他父親書記位保不住。更何況書記兒子去偷渡，可能他父親從此沒有官運。”梁振標說：“完全是這樣。聽偷渡成功這個人說，他們偷渡成功，各自由親戚帶走，相互間沒有往來，安定下來後，有緣的再相遇，無緣的隻是夢裡認識一場。他第一次回來，我去問他焦振傑的情況，他說沒有焦振傑的消息，每次他回來我都去問。而且我也去他村裡找人問，一樣沒有他的消息。連他家人我也問過，他家人反過來審問我，氣死我。春節他回來，我又去問過他，同樣沒有焦振傑的消息。我奇怪自己，為什麼要知道焦振傑的消息？”眾人望著梁振標。
過了一會，江雪英說：“是不是他已經出了意外？”王誌峰說：“大美人，我認為有這個可能，如果還活著，村裡的人應該知道，隻有死人，才沒有人說。”陸梅說：“找他同村的同學了解，應該容易些。”梁振標說：“陸梅說得對，不過，他是高二才插班，應該跟村裡的同齡人不太熟識。”我說：“好像是，我去他家裡幾次，除了阿宏，跟阿宏一起的其他人，他好像不太認識。”周笑麗說：“如此看來，焦振傑是個神秘人。而且他家裡人，還討厭去找他的人，乖乖和梁振標一樣，找他卻變成犯人，要接受他家人的審問。”眾人笑，笑完梁振標說：“羅賢章也去找過焦振傑？”王誌峰說：“當年班上的同學，隻有乖乖可以跟他說話。也就是說同學裡，隻有乖乖跟他來往。奇怪的是，乖乖另外要好的同學，焦振傑也不來往，不知乖乖是怎樣處置的？”眾人望著我，我說：“我叫焦振傑，去跟江銳他們一起聊天，焦振傑拉我一邊說，我隻跟你一個人來往，你跟他們在一起我消失，你跟我在一起，希望他們消失。我跟江銳他們說了，平時我和江銳他們一起，大部分同學，不知道我跟焦振傑有來往。”
梁振標老婆說：“你們說完神秘同學沒有？羅賢章，他們都叫你乖乖，我也叫你乖乖，午飯去那裡食？”我說：“你們商量好？”梁振標老婆說：“乖乖放心，已經跟你的寶貝說好。”我說：“午飯就食荔枝黃皮。”眾人大笑起來，笑完梁振標說：“羅賢章，我也叫你乖乖，王誌峰已經安排好，叫了幾個同學，午飯去張巧茹餐廳。乖乖帶家人和文員去，我和王誌峰先去餐廳。”王誌峰和梁振標走了，其他人繼續聊天，我和江斌出去，江斌去新廠，我去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