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斌說:“姐夫,高主管很節儉的。”我說:“工人知道會惱火。”江斌說:“不會,廠裡的工人很顧家的,讓他們帶回家,跟家人一起食也好。我也帶了來,連膠袋也帶來了。”四個人去車搬水果到會客室,搬完水果江斌說:“姐夫先回去見你的舊情人。”兒子夫妻笑,江斌跟著笑。
小朱小吳進來,小朱說:“你們笑什麼?”江斌說:“羅廠長學校時候的情人,突然要找羅廠長。”小吳說:“羅廠長,這樣的人對你真心,找她練功。”眾人笑起來,笑完我說:“你倆用膠袋裝好水果,分給工人,四個主管分多點。”小朱說:“羅廠長放心,我和小吳會做好,你先去見舊情人。”幾個人又笑起來。
下班時間到了,四個人一台車回家裡。到了停車場,下車我去公園,三個人在後麵看著。看守公園門口的阿興說:“阿章,那個秋嬋在裡邊等你二個小時了。”我說:“她是不是經常回來?”阿興說:“不是,我根本不認識她,剛好阿超送孫去學校認出她,阿超見了她,說她幾十年過去,沒有什麼變化。”我向秋嬋走去,到了她後麵望著她背後,過了一會秋嬋回頭,見我馬上起身望著我,過了一會說:“賢章樣子沒有變。”我說:“當年為什麼突然走了?”秋嬋說:“父親複職,我一家也回城了。”我說:“到我家裡再說。”秋嬋說:“家裡恐怕不方便?”我說:“廢話,回家裡再說。”回家路上邊走邊聊。
到了家裡,五個人好奇望著我和秋嬋。我逐個介紹完,馬上入坐吃喝。邊吃喝邊聊,秋嬋說:“不怕你們笑話,當年是我主動接觸賢章,開始還好,漸漸發覺賢章討厭我,我以為賢章以後不見我。”老婆說:“你在城裡,回來很方便。”秋嬋說:“當年我父親,複職回城很突然,父親憑關係讓我過得很好,而且送我去了加拿大,還在加拿大結婚生子,從此沒有再回來。兒孫已經沒有家鄉觀念,村裡雖然還有宗親,我也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宗親。而且我小時候,父親也不帶我們回家鄉。”江雪英說:“你父親已經沒有家鄉觀念,應該是村裡宗親去找你父親。”秋嬋說:“可以這樣說,我一家回村裡,應該是我父親被革職下放農村,我父親才選擇回家鄉。其實家鄉的宗親已經很疏遠,慶幸雙方還相認。祖宗留下的一間小屋,成了我一家回鄉的落腳點。我剛才看了,當年我家的小屋,已經變成五層的小屋,不知我父親在生的時候知不知道?”江斌說:“肯定知道,不然對方不敢改建。”秋嬋說:“當年我插班,男同學還好,部分女同學很討厭。”老婆說:“為什麼?”秋嬋說:“嫂嫂,當年我一家是下放農村的,其實我父親沒有回鄉,隻是我母親,帶著我三姐弟回家鄉生活。我母親用衣車,幫村民補衣服車衣服為生。部分女同學嘲笑我,排斥我,沒有男同學這樣做。同一條村的人,居然會這樣做,令人心寒,我一生記住。”江雪英說:“你父親應該是個大官?”秋嬋說:“應該算是官,大不大我不知道,我三姐弟回城後,輕易就去了城裡的學校,老師對我姐弟很好,不知老師跟同學說過什麼,同學對我三姐弟也很好。”江斌說:“肯定是大官,可能在官場上出了什麼問題,要下放農村。恢複官職,自然也恢複官威。”秋嬋說:“賢章,昔日的同學現在怎麼樣?”我說:“在村裡的男同學,基本上都兒孫滿堂,到了外麵的我不清楚,女的我也不清楚。有一個女同學走了,就是罵你是泥鰍頭其中一個,不知什麼原因,在家裡坐著突然死了,當時她很年青,孩子還在學校讀書。”秋嬋說:“賢章,我不知道泥鰍頭是什麼意思?”我說:“應該是你的頭,像泥鰍的頭一樣吧。”兒子笑,家人跟著笑,秋嬋自己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