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留在辦公室,四個人去農夫車拿龍眼到會客室,拿完用膠袋分裝好。江斌和兒子進來,小吳說:“羅廠長,是不是先拿給門衛?”我說:“拿一袋給他。”小吳拿一袋龍眼出去,大塊頭說:“乖乖,昨天康老板賺了大錢請食飯,我叫他去孔老板餐廳,不見他去。”王誌峰說:“他知道乖乖不在不會去,今天應該有生意,可能明天請食飯。”江斌說:“明天姐夫不在又不用請。”兒子笑,其他人跟著笑,笑完大塊頭說:“閨女,有人請你爸食飯?”兒媳說:“乾媽,是爸的表姐兒子結婚,回鄉擺酒,明天請全家人食一天飯。”王誌峰說:“表姐從什麼地方回來?”江斌說:“香港回來。”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達成,我接電話說:“達成,什麼事?”達成說:“乖乖,一個老友刮魚交給人,有幾條特大魚,打電話叫我去拿,我已經拿回來,叫家人、兄弟和舅子帶家人來,帶上文員一起來,老婆已經通知你的寶貝。”我說:“下班去。”達成說:“乖乖早點來,我叫王誌峰夫妻和孔德興夫妻來,幫我摘龍眼煮魚,掛線。”
王誌峰手機響,王誌峰接電話說:“達成,什麼事?”達成說:“你夫妻有時間過來幫我摘龍眼。”王誌峰說:“我夫妻馬上去,掛線。”王誌峰夫妻笑著出去,江斌說:“姐夫,王誌峰夫妻找你什麼事?”我說:“跟我說張順祥早上走了,還說張順祥弟弟,昨晚帶張順祥夫妻去他大哥家,他大哥門也不開,弟弟又帶他夫妻去侄兒家,幸好侄兒夫妻還認他夫妻。究竟張順祥這個狗頭,當年做過什麼事,讓他大哥現在也不認他。”江斌說:“神婆沒有跟你說?”我說:“沒有。”江斌說:“應該柳枝知道,跟柳枝打聽,不用神婆犯禁忌。”我說:“柳枝當年應該嫁過去,是他大哥鄰居,可能知道一點,她應該不會說,她能守秘密的,不然全村人也知道。”江斌說:“對其他人守秘密,你問她,她應該會跟你說。”
我打電話給柳枝,柳枝說:“賢章,什麼事?”我說:“你認不認識張順祥?”柳枝說:“我不認識他,昨晚聽到鄰居門口有點吵,我問老公,老公說是鄰居兄弟間的陳年怨恨,那個人也叫張順祥,是不是他?”我說:“就是他,昔日的高中同學,前天見過麵,偶然會自己大哭的,我懷疑他有神經病。”柳枝說:“賢章,昨晚我問老公才知道,他有六兄弟姐妹,張順祥排行老五,老六是弟,老大是哥,二、三、四是姐。當年張順祥賭錢,家人惱火,誰知他贏了很多錢,在家裡耀武揚威。家人見他贏了很多錢,也隻有閉口,任由他在家裡耀武揚威。有一天他飲多了酒,不知怎樣,他去了他大哥家裡,不知有心還是無意,居然入了他大哥的房間關門,脫光衣服躺到床上。當時他大嫂在房間,大哥不在,他大嫂還以為是自己老公,聞到酒氣,起身出房衝茶給老公飲。剛衝好茶,見老公從外麵進來,他大嫂大驚,連忙跟老公說,他大哥聽到後,出來叫了我老公和其他鄰居幾個年青的男人,手拿刀、棍和鋤頭入屋捉人,沒有入屋的鄰居也手拿刀、棍和鋤頭,守住門口。入屋的男人把張順祥捆綁起來,才發現是張順祥。他大哥怒火衝天,暴打張順祥。老公說,張順祥左耳朵上方應該傷疤,是他大哥用酒瓶打的,其他人連忙拉開他大哥。張順祥的父母、三個姐姐、弟弟也來了,除了弟弟,父母和三個姐姐拿棍打張順祥,屋裡的人連忙拉開勸說,有人幫張順祥穿上衣服,包紮頭上的傷口。老公和入屋幫手的鄰居,叫他弟弟帶張順祥走,他弟弟帶張順祥去張順祥自己的屋,當時三兄弟已經各有一間屋,主要是他家裡南風窗多。從此村裡的人沒有見過張順祥。張順祥離開大哥家後,他大哥遷惱老婆,認為是老婆勾引弟弟,他大嫂也惱火,說自己才是受害人,夫妻吵架。過了幾天他大哥夫妻離婚,幸好當時還沒有孩子。由於張順祥在村裡消失,這件事很快讓村民忘記。昨晚鄰居家門口吵吵嚷嚷,我問老公,老公才跟我說鄰居家的陳年舊事,而且老公當時也在現場才清楚。張順祥回到村裡後,村民知道他做了老板,沒有村民說他的醜事,現在應該很少人知道這件事。”我說:“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問他不肯說,聽同學說,他兄弟倆早上去賓館飲完茶,張順祥上了出租車走了。”柳枝說:“老公說,事情發生後,張順祥大哥跟老婆離婚後,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再婚後才漫漫恢複正常。他父母惱火,把張順祥的屋也拆除重建,重建後的屋屬於他大哥。張順祥回來後沒有屋了,給錢他弟弟,幫他買地建房屋,回來就住自己的房屋。除了弟弟,他哥哥姐姐現在還拒絕認他。還認他的小弟,跟哥姐的關係,表麵看不受影響。還有什麼事?”我說:“我覺得奇怪,他又不肯說,才問你,沒其他事,掛線。”
江斌說:“原來是這樣,他大哥肯定不會原諒他。至於三個姐就有點特彆,當時的大嫂,肯定會跟家人說清楚整件事。”兒媳說:“如果大嫂不跟他大哥離婚,他大哥現在應該會認他。”江斌說:“如果不離婚,那根刺會讓他大哥變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