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標父子夫妻過來,梁振標兒子夫妻,去跟兒子夫妻坐,梁振標夫妻過來我身邊,王誌峰夫妻讓出位置,各自坐好,梁振標老婆說:“王班長,有事就不用急著趕回來。”王誌峰說:“標嫂,本來以為,要送移民老表一家去機場的,誰知老表不用我們送,一家人直接打車去機場。我夫妻和其他老表夫妻,也各自走啦。”梁振標說:“王班長,你老表應該昨晚請食飯才是。”大塊頭說:“梁老板,老表早上才拿齊了資料,馬上通知親老表去賓館食飯,可能是表嫂親戚催得緊。”王誌峰說:“梁老板,今晚大概什麼時間上菜?”梁振標笑著說:“王班長,你也知道農村人習慣,說六點開席,實際要到七點左右才上菜,這還是屬於正常範圍。我試過去飲,坐了二個多小時才上菜。”胡老板說:“那我們按六點半上菜來煮。”蔡子淳說:“有些人會說菜如何如何,實際是擺款的賓客做成,煮好要等一個多小時才上菜,菜也會變味。”眾人笑起來,笑完康凡豪老婆說:“梁老板、梁夫人,賓客有人走啦。”梁振標父子夫妻,馬上去送客。
有一個人走,其他人會跟著走,賓客很快全走了,連粱振標的宗親也走了,酒堂裡隻剩下我們和梁振標一家。
除了梁振標老婆陪著兒媳,酒堂裡的所有人,一起動手收台。我對梁振標說:“快回家陪親戚,你這樣做,讓村民見了,會笑話你一個月。”梁振標笑著說:“乖乖,我不怕讓村民笑話我。”收拾好,我們六個人要去工廠,離開酒堂去停車的地方,大塊頭跟著我們。
我和大塊頭上兒子夫妻車,小朱小吳上江斌車。路上我說:“你老表為什麼走得這樣倉促?”大塊頭說:“乖乖,表嫂說,她的親戚快撐不住了,希望能見她最後一麵,隻有倉促過去。但也不能冷了國內親老表的心,拿齊移民的資料,就請老表夫妻,去賓館食一餐話彆。”我說:“你表嫂的老表也在?”大塊頭說:“表嫂有四個親老表,我三個親老表,總共八對夫妻在,加上移民老表的兒孫,實際隻有一個外孫,兒子還沒有結婚,加起來總共二十人。”我說:“沒有叫你父母去,那些堂兄弟姐妹也沒有去?”大塊頭說:“乖乖,老表隻是我母親的侄兒,不是我父親的外甥。我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另類人,宗親裡除了紅白事,其他的事,我父母都不去。我老表夫妻,沒有堂親在國內。”我說:“你父母才是高人,免去了很多世俗的煩惱事,落得清閒。”兒子笑,兒媳和大塊頭跟著笑,笑完大塊頭說:“其實我老表不想移民的,隻是表嫂一定要移民,有如龔永全老婆一樣。無奈兒子、女兒夫妻也支持表嫂,老表在家裡被孤立,隻能和家人一起移民。人過半百,不知表嫂怎麼想的。兒子和女兒夫妻還好說,他們年青,有的是時間。”我說:“還有親老表在國內,這個老表應該還會回來。”大塊頭說:“乖乖,我看很渺茫,如果是親兄弟姐妹就不同。”我說:“你的親老表的父母不在?”大塊頭說:“我母親的弟妹都不在國內,他們都遠走他方。留在國內的老表,都是孤身一人,他們的兄弟姐妹,都跟父母遠走他方,現在還經常回來。今天走的老表,國內已經沒有親兄弟姐妹,他一家人應該不會回來。”兒子說:“乾媽,城市人不同農村人,農村人的家鄉觀念很強,城市人沒有什麼家鄉觀念。”大塊頭說:“心肝說得對,城市人真沒有什麼家鄉觀念。”到了廠裡,停好車,兒媳和大塊頭去辦公室,兒子和江斌去新廠,我和小朱小吳去舊廠。
到了車間,三個人跟工人一起乾活。乾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大塊頭過來我身邊小聲說:“乖乖,回辦公室。”我和大塊頭去辦公室,兒媳說:“爸,有五份訂單,老公和舅父在會客室看資料。”我和大塊頭去會客室,加入看資料。
看完資料,江斌說:“姐夫,這些訂單要求高,況且我們也分不出人手做。”我說:“大塊頭,叫你女兒接來做。”大塊頭說:“乖乖,叫舅父兒子接,要不叫你寶貝接。”我說:“這些訂單不同以前的訂單,不知道孔德興兒子,有沒有膽量接來做,也不知道他廠裡,有沒有設備和人手。舅子叫你兒子過來看看,大塊頭也叫你女兒來看。”大塊頭和江斌各自打電話,過了一會兒子說:“老豆,還是叫孔叔叔兒子來試試,有五種貨,應該有一種適合他做。”我說:“他不成,麵對這批複雜的訂單,我覺得他沒有主腦的,一旦要倒賠給人家,就大件事,怪不得孔德興惱火。”江斌打完電話笑著說:“姐夫,叫你寶貝接,不用孔德興兒子傷腦筋。”大塊頭說:“乖乖,舅父說得對,你寶貝安排好,叫兒子照著做就成。”我打電話給張巧茹,張巧茹說:“乖乖,什麼事?”我說:“寶貝馬上來我廠裡,通知你兒子也過來。”張巧茹說:“乖乖,我馬上過來,掛線。”四個人繼續研究這五份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