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間，三個人跟工人一起乾。乾了一個小時，兒媳過來對我說：“爸，辦公室有電話，對方要爸接電話。”我和兒媳去辦公室，我說：“對方有沒有說是誰？”兒媳說：“爸，我問對方，對方不肯說，隻說找爸。”到了辦公室，對方已經掛線，兒媳翻看對方號碼說：“爸，就是這個手機號碼？”我拿手機看，手機上沒有這個號碼說：“不用管他。”
江斌進來說：“姐夫，以前一個合作過的老板，他的廠房到期要搬廠，現在他找不到地方搬，打電話問我有沒有辦法。要不你問康凡豪，你問康凡豪會快很多，我問康凡豪，時間可能趕不上。”我說：“看看是不是這個號碼？”江斌去看過電話號碼說：“不是，對方根本不認識姐夫。”我說：“他需要多大的廠房？”江斌說：“他原來的廠房，跟我們的廠房差不多大。”我打電話給康凡豪，康凡豪說：“乖乖，什麼事？”我說：“你在什麼地方？”康凡豪說：“帶客戶去看樓，現在看完樓，我又是自由身。”我說：“現在有沒有大的廠房出租？”康凡豪說：“乖乖，跟你舊廠差不多大的廠房有，水電齊全，不過位置有點偏僻，租金會便宜，乖乖又要擴大生產規模？”我說：“不是我要，我讓舅子跟你說。”我遞手機給江斌，江斌跟康凡豪通電話。
電話響，兒媳說：“爸，不是剛才的號碼。”我說：“聽對方說什麼事。”兒媳接電話，接完電話說：爸，是關裡的電話，她說，她村裡有人死啦，叫爸出麵請胡淑敏去幫手。還說死者的家人比較暴躁，村裡做白事的人，不願意幫他做白事。死者兒女都是有錢人，我叫關裡直接跟爸說，關裡說不用。”我說：“神經病，直接找胡淑敏就是，胡淑敏去也要她帶去。”兒媳笑，江斌打完電話遞手機給我說：“姐夫，可能死者是關裡什麼親戚。”兒媳說：“莫非剛才的電話，是她老公打來？”我說：“關裡怎知道廠裡的電話？”江斌說：“應該是王誌峰給她的。”
我打電話給胡淑敏，胡淑敏說：“乖乖，什麼事？”我說：“你去過關裡家裡沒有？”胡淑敏說：“沒有，乖乖，關裡家裡出了什麼事？”我說：“關裡說，她村裡有人死了，死者的家人脾氣不好，村裡做白事的人，不去幫手做白事，關裡想叫你去幫手做白事，你去不去？”胡淑敏說：“乖乖要我去，我現在馬上去。”我說：“我叫達成去接你，掛線。”我打電話給達成，達成說：“乖乖，什麼事？”我說：“達成，你去過關裡家裡沒有？”達成說：“乖乖，我沒有去過，可以問人，你給她的電話號碼我，找關裡什麼事？”我說：“關裡說，她村裡有人死了，可能是她什麼親戚，死者的家人脾氣不好，村裡做白事的人不願意幫手，關裡叫胡淑敏幫手，你送胡淑敏去關裡家裡，胡淑敏有能力解決。”達成說：“我馬上去接胡淑敏，乖乖發關裡的手機號碼給我，掛線。”我給手機兒媳，兒媳發關裡的手機號碼給達成，發完給手機我。江斌說：“姐夫要專心鑽研寶石，還是要找個隱蔽的地方才成，什麼狗屁同學，雞毛蒜皮的事也來煩你。”我說：“也是。做白事的狗頭，有生意也不做，應該是死者跟做白事的人有過節。村裡應該不止一個這些人，叫另一個就是，實在沒有，找個上了年紀的人幫手就是。”江斌說：“關裡神經有問題，她自己不會找胡淑敏，偏要找你幫手？”我說：“當年雙方沒有往來的，陳年往事還記得這麼清楚。康凡豪怎麼樣？”江斌說：“我已經叫雙方直接談，我剛接手，跟這個老板還有生意往來，後來他轉型造其他的產品，斷了往來。姐夫，我現在明白，關裡為什麼找你，不直接找胡淑敏。應該跟我一樣，如果我叫康凡豪，康凡豪會敷衍我，姐夫叫他不同，他會馬上去做，效率根本不能比。同樣關裡知道，如果自己叫胡淑敏去幫手，胡淑敏不一定會去幫手。隻有直接找你，你叫胡淑敏，胡淑敏一定會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