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廠路上,兒子說:“老豆,村裡的宗親,你全認識?”我說:“結婚之前,大部分不知道是宗親,結婚之後,收到請柬才知道,也隻認識同輩的人,他們的兒女也不認識,村外麵的更加不認識。”兒媳說:“爸結婚前,宗親有喜慶事,宗親不請爸?”我說:“不請,實際都是一家請一個人,結婚之後自成一家才請。”兒子說:“老豆,美人媽那四個宗親,偷渡後這麼快就成富豪?不簡單。”我說:“你舅父說,是他們的老表,帶著他去偷渡的,偷渡成功,又去了什麼國家。應該他們的老表,有很多親戚在海外,有人扶持,容易很多。”兒媳說:“爸,是不是又過一百圍?”我說:“應該沒有,舅父村裡有很多姓,每個姓的人不是很多,最多的姓也隻有幾百人,就算那個什麼宗親,把村裡同姓的人也請去,六十圍足夠。”兒媳說:“爸,那個宗親說,同宗的全家請,不是同宗的一戶一個,如果是這樣,可能三十圍就足夠了。四叔、達成叔和乾爹主廚就成,不用再叫其他人。”兒子說:“還要做下手的人,老豆,乾脆全部叫去,主廚下手一樣做。不然沒有叫的同學,他們知道後,心理不平衡,日後有事叫他們幫手會不靈驗。”我笑,兒子夫妻跟著笑。
到了廠裡停好車,兒媳拿早餐、酒去辦公室,父子去新廠。王誌峰夫妻和小朱小吳正忙著,父子加入招呼客戶。忙碌完,兒子留在新廠,四個人去辦公室,到了辦公室,兒媳說:“早餐在會客室。”小朱說:“少奶奶,你舅父還沒有回來,等你舅父回來一起食。”我說:“你們去食,他今天應該食完早餐再回來,不用等他。”王誌峰說:“乖乖,有這個可能,現在那個宗親,肯定是跟舅父在一起,隻是籌備酒席時間太倉促。”大塊頭說:“都是狗屁堂兄弟累人,自己沒有能力,早點跟那個老表說,讓堂兄弟另作打算。”四個人去會客室食早餐,我和兒媳聊天。
聊了一會,江斌進來,兒媳說:“舅父,會客室有早餐食。”江斌說:“我已經食了早餐,姐夫,宗親在祠堂擺一百圍。”我說:“同姓的人全部去也坐不滿。”江斌說:“江誌濤四兄弟,把當年的什麼豬朋狗友,也叫去撐場,我不知道,到時會有多少人去。”我說:“他們年紀輕輕就離開村,這裡有什麼豬朋狗友?”江斌說:“姐夫,做個同學的全請,名符其實的同學聚會,是四兄弟的同學。”王誌峰夫妻從會客室出席,王誌峰說:“現在雙方還認不認識也成問題。”江斌說:“他說每年都有回來的,隻是我不在村裡住不知道。還在村裡住的所謂同學,他們雙方都認識,不在村裡住的,應該不認識。”大塊頭說:他心情好,又多錢,回家鄉顯擺,能證明四兄弟了不起。”王誌峰說:“老婆說得對,拿一百幾十萬出來,就當做善事,在家鄉留下好名聲。”我說:“王誌峰通知有空的老板,明天去幫手。”王誌峰說:“有乖乖這句話,我知道怎樣做。舅父,江誌濤孫子滿月酒席的菜式,江誌濤認為怎麼樣做?”江斌說:“他說大眾化就成,明天午飯十三圍,晚飯一百圍。”大塊頭說:“老公先通知幫手的人,還要通知供貨的人。”我說:“叫他們明早七點,去我家裡食早餐。”
王誌峰打電話,大塊頭說:“乖乖,我夫妻現在去買乾貨回來。”江斌說:“你先問我姐,問我姐去了沒有。”大塊頭打電話,江斌說:“姐夫,江銳跟江誌濤說了你和姐的事,江誌濤要我,請齊你四兄弟和家人去。”我說:“他知道你是他晚輩?”江斌說:“依稀記得小時候,他叫我侄哥的,他應該知道。我父母重來不跟我和姐說宗親的事。”我說:“四兄弟的兒女都結婚?”江斌說:“除了老大一兒一女留在內地,小的三個都有四、五個兒女,老二有一男三女,兒子最小,老三厲害,四男一女,老四三男二女。兒女也全部結婚,四兄弟的兒子,隻有老二的兒子生了兒子,其他的都是生了女兒,是四兄弟現在唯一的男孫。”我說:“如果是男孫大擺宴席,孫女不擺,堂兄弟之間,會不會產生矛盾?”江斌說:“這個我不知道,老大的兒子也是生了女兒,他們的女兒,卻全部生了兒子。”兒媳笑,其他人跟著笑,笑完,大塊頭打完電話說:“乖乖,嫂子和美人已經去了,我夫妻負責買其他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