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職帶外孫11(2 / 2)

三個人帶外孫過來,丈母娘說:“神婆,一個沒有結婚的人死了,後事怎樣做?”神婆說:“外婆、嫲、祖母,現在不同以前,以前有很多習俗限製,現在已經不講究,差不多都一樣。以前男人沒有結婚,但長壽死的,後事跟結婚的人一樣。女的就不同,老姑婆不能在家裡出,隻能去姑婆屋出。沒有成年的人死了,統一到亂葬崗草草埋葬,日後沒有親人去拜他們。至於已經成年,還不到老年人的男人死了,除了至親,外人基本不去送,日後宗親後人,還會去拜他們。如果是女的,一樣要去姑婆屋出。同樣隻有至親的人,去送最後一程,日後基本上,沒有宗親後人去拜她們,她們很快讓親人遺忘了。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分彆。現在各村還保留死人屋,至於姑婆屋,現在隻有部分村有。”兒媳說:“神婆,死人屋是什麼屋?”神婆說:“二嫂,現在每條村,都不讓死人進村裡。村裡的意思,就是村民的聚居地。現在每條村都在聚居地外麵,修建一間小屋,這間小屋,就是死人屋,讓在外麵死的村民遺體,停放在死人屋。以前在醫院死的人,可以拉到死屋停放,現在不成,在醫院死了,隻能直接拉到殯儀館。所以在醫院死的人,坐夜要去醫院坐夜,出也在醫院出。現在的醫生,見病人快不成了,都會通知病人家屬,快點把病人拉回家,避免死在外麵,要在家裡死。”女兒笑,其他人跟著笑。

神婆說:“乖乖,莫非有沒有結婚的人死啦?”我說:“剛才二舅爺打電話給我,說他一個堂兄弟,早上突然死了,沒有結婚的,我估計他的年齡,應該在四十多一點。”神婆說:“乖乖,死者是一個長期病患者?”我說:“應該不是,平時能吃能喝一身肉,應該有二百斤,問題是我高過他。”媽笑,家人跟著笑,笑完神婆說:“乖乖,你現在送我去,我幫他處理後事。”我說:“不用,舅爺堂兄弟之間的關係很複雜的。我跟舅爺的堂兄弟,除了死者,其他的並不認識,說句不好聽,撞麵也不認識。隻是死者住在二舅爺舊屋後麵,我去二舅爺家,經常見到他才認識。”

三個女人進來,江雪英說:“乖乖陪嫂子回娘家。”胡淑敏說:“乖乖,我也去,幫手處理後事。”我說:“二舅爺說,等他問過村裡的人,我去好不好才去。”江雪英說:“乖乖,什麼意思?如果上次那個你去,這個你不去,嫂子回娘家,會讓人說閒話?”我說:“上次那個結婚有孩子的,這個沒有結婚的,二舅爺說有避忌。”江雪英說:“神婆在身邊,問神婆就是。”丈母娘說:“女婿心中有數。”女兒說:“媽,神婆已經跟老豆說了,隻是各村的風俗都不同,要等二舅父的電話。更何況老豆,跟媽的堂兄弟姐妹,現在撞麵也不認識,雖然彪子的滿月酒,他們都有來飲,但都是舅父招呼他們,老豆沒有跟他們見麵。”老婆說:“彪子滿月酒那天,還見他滔滔不絕,說他如何如何的,突然死啦。”神婆說:“乖乖說他很胖的,一身肥肉,說死就死,不用痛苦一段日子,也沒有連累家人辛苦。”老婆說:“神婆說得對,他隻有一個弟弟,弟弟已經結婚有兒女。他跟母親住,如果他要人侍候,就真大件事。隻有他弟弟可以幫他,弟媳幫他也不方便,母親也年老有病,自身難保,他這樣突然走,不知怎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