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1點,張景開車來到伯靈頓市區遊艇碼頭。
在湖邊一家餐廳門口,張景再次遇到那名抱著手風琴,約25、26歲,其貌不揚的男子,臉像揉成一團的報紙,正在路邊賣藝。
把車停在路邊,張景走到男人跟前,邀請道,“一起吃午飯吧。”
傑夫.阿古斯還記得張景,原因是伯靈頓不到4.5人口,其中95%是白人,4.99%是非裔,0.01為其他種族。
張景是他最近半年唯一見過的亞裔。
道謝一聲,傑夫.阿古斯跟隨張景進入餐廳,依窗而坐,外麵就是尚普蘭湖美麗湖景。
桔子雞、烤牛排、煎魚、意麵、啤酒,種類不多,肉的份量很多,足夠兩個男人吃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傑夫.阿古斯自我介紹道,“我叫傑夫.阿古斯,德州人,你是新聞上說的張先生吧?”
伯靈頓有點龍國東北的意思,德州類似龍國南方粵語地區,一南一北,中間隔著約兩千公裡。
“是我,”張景把一塊牛肉送嘴裡,吐槽道,“新聞不能信,內容全靠編,都是假新聞。”
傑夫.阿古斯深以為然點頭,張景給過他一百米元,還請他吃飯,明明是善良人,和報紙裡描述的窮凶極惡根本不沾邊。
如果張景殺人凶手,傑夫.阿古斯希望全世界80億人都是殺人凶手。
“你是德州人,”張景好奇問,“為什麼到伯靈頓討生活?”
“女朋友劈腿好兄弟,心灰意冷。”
張景一點不意外,傑夫.阿古斯貌不揚,臉像揉成一團的報紙,有女朋友已經很意外,劈腿簡直太正常。
又是一大塊牛肉送進嘴巴裡,感覺很滿足,張景聊天問,“你有犯罪記錄嗎?”
傑夫.阿古斯停在手裡刀叉,“打傷狗男女,坐牢一年,也因此拖欠學費貸款。”
張景點頭,他這種情況很難找到工作,“坐牢之前,你靠什麼為生?”
“我和女朋友,還有另外三個朋友,我們是大學同學,也是一個樂隊,輪流到各家酒吧表演。”
“看不出來,”張景一邊吃肉一邊聊天道,“我以為樂隊成員都是長頭發,鼻子穿孔,大麵積紋身。”
傑夫.阿古斯搖頭,表示他沒有那種情況。
吃完飯,結完帳單,包含20%小費,總共65米元,不便宜,也不算貴。
就在張景打算離開時,傑夫.阿古斯小跑跟上張景,“我有兩首新歌,包括詞和曲,你願意買下它們嗎?”
張景微愣,沒有直接拒絕,“唱我聽聽。”
傑夫.阿古斯應是,打開手風琴,清清嗓子開始演唱。
張景依靠著皮卡車靜靜聆聽,聽著傑夫的歌聲,腦子裡想的是尤多希瑤,對比之下,傑夫唱的爛極了。
待到兩首歌唱完,張景問:“你打算賣多少錢?”
“四萬米元。”說話時傑夫.阿古斯目光期待看著張景。
上下打量傑夫.阿古斯,他一張像揉成一團報紙的臉,讓人印象深刻,思考中張景搖頭。
傑夫.阿古斯心裡頓時涼半截,就在他打算放棄時,張景忽然開口道,“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可以給你600周薪,你去西雅圖找馬庫斯,在劇組裡打雜。”
傑夫.阿古斯沒想到轉折這麼大,“馬庫斯是誰?為什麼到劇組裡打雜?”
張景道,“馬庫斯是我的簽約導演,讓他看看你,或許你可以得到一個角色。”
長的醜也是特色,演壞人或許不錯,張景不確定是否可行,讓導演馬庫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