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離開酒莊,張景踏上東行路。
因為地廣人稀,往東北方向開隻有一條公路,晚上十一點經過一處小鎮加油站,張景把油箱加滿,並決定在這裡休息到天亮。
不止張景在加油站休息,還有另一隊結伴旅行的同齡人,七八人駕駛三輛車,大半夜圍在一起燒烤、唱歌、彈吉它,氣氛很舒服。
加油站玩火,按理說這是危險行為,但加油站老板卻不認為,還出租烤架和小桶裝煤氣罐給遊客。
“你好陌生人,”一名牙齒不是那麼整齊,臉上麻子較多的男青年跟張景打招呼,熱情邀請道:“歡迎你加入我們的燒烤派對。”
張景人畜無害笑笑,“謝謝,我要睡覺。”
類似這種燒烤派對,事後肯定一地雞毛,男女是肯定的,男男也有可能。
不想染上傳染病,不想看腸科,最好遠離陌生人的派對,一般朋友也要小心。
這時六輛大排量摩托車舉著大燈,馬達轟鳴著開過來。
總共六人,有大光頭,有大胡子,統一特點是肥鏢體壯,全部紋身。
停在燒烤攤旁邊,打量一群年輕人,六名機車成員頓時像是狼看見羊,他們不僅對女人露出渴望表情,對男人也是。
這不僅讓張景一愣,也讓八名男女青年一愣,剛才他們還是狼,想誘騙張景。
轉眼間角色互換,從獵人變成獵物。
“你們好,”為首一名體重約300多斤的大胡子男朝八名男女青打招呼,“可以參加你們的派對嘛,酒水算我們的。”
八名男女青年傻眼,對方明顯不是善茬,拒絕不行,接受好像也不行,否則明天都得進醫院洗洗洗。
張景在旁邊憋著笑,不準備摻和他們的屁事,打算上車離開。
然,樹欲靜而風不止,300多斤大胡看向張景,目光不善,語氣嚴厲質問:“你去哪?”
預感到事情可能不受控製,張景提前打開掛在胸前的微攝,回頭看向大胡子,“去那是我的自由,輪不到你管。”
大胡子先是一愣,然後和同伴一起哈哈大笑。
“你最好乖乖走過來坐下,”300多斤大胡子肆無忌憚威脅,“否則我讓你體驗一下沙包大的拳頭。”
“限製人身自由,屬於違法行為,”張景提醒,“威脅他人安全,也是違法行為。”
“違法?”300多斤大胡子笑著搖頭,“這裡沒有法律,如果有,那也是我們說了算。”
張景已經做好準備,警告道:“你們最好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300多斤大胡子失去耐心,揮舞著拳頭就要攻擊張景。
張景伸手向身後做一個假動作,果斷取出手槍,同時打開保險,但是——沒有開槍。
張景心裡清楚,現在殺人不明智,很容易被官司纏身。
大胡子沒想到張景身上有手槍,止住步子,雙手高舉,慫道:“這是誤會。”
他的五名同伴同樣一驚,但並不是很害怕,他們料定張景不敢開槍,但也不敢輕舉妄動。
“跪下叫爸爸。”張景挑挑槍口,朝跟前一米的大胡子喝令。
男人是神奇生物,喜歡聽女人叫自己爸爸,也喜歡聽男人叫爸爸。
之所以如此,張景打算作個死,正好這裡地廣人稀。
300多斤大胡子憤怒,硬氣道,“我賭你不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