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寫錯。
以為對方發錯信息,徐澤洪沒有在意,工作到淩晨一點,次日七點離開酒店房間。
出門,迎麵與一個鷹勾鼻,倒三角眼男人差點撞滿懷。
“你是?”徐澤洪後退一步問。
“許先生早上好,”來人看著陰沉,微微躬身一禮道,“在下蕭卡夫,千島國檳城許家人,許老太爺手下的差遣。”
徐澤洪聽著稀裡糊塗,“你找我有事嗎?”
“是的,”蕭卡夫語出驚人道,“根據許大昌先生遺囑,將由您繼承千島國-檳城-許家的全部產業。”
68歲的徐澤洪表情迷茫,今天早上起床方式不對嗎?
還是詐騙?
大概率是詐騙,社區天天宣傳老年人防騙,徐澤洪自然不會上當,大方道:“遺產都給你,彆打擾我工作。”
一把推開鷹勾鼻、三角眼男人,徐澤洪大步走向電梯。
走著走著,徐澤洪腳下步子越來越慢,在電梯門口停下,回頭重新看向蕭卡夫。
“許大昌是那個拋妻棄子的王-八-蛋嗎?”
蕭卡夫點頭,“當時這樣做是迫不得已,其中困難常人難以理解。”
“死的好,”說話時徐澤洪等來電梯,“狗-東-西!八-王-犢-子!我祝他下一百層地獄!”
看得出來,徐澤洪非常憎恨從未見過麵的生父。
沒錯,他生下來就沒爹,隻有母親,母親死得早。
缺啥補啥,這也是徐澤洪非常愛林江萌和女兒的原因,他要當一個頂天立地的好丈夫,好爸爸。
事實是他做到了。
林江萌生病多年,他加班工作、兼-職工作,隻為給老婆買進口藥。
擔心女兒被某人色誘,從來不讓女兒去堪紛農場。
目送電梯門關上,蕭卡夫心裡有點無奈。
換個人被這麼大一筆遺產砸中,能開心到暈死過去。
但這個世界上就有這麼一個人,他不僅不屑,還恨死許大昌和許家。
偏偏又是合情合理。
蕭卡夫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徐澤洪可能永遠不會要遺產。
不過。
作為許大昌的貼身大秘,蕭卡夫是聰明的,決定曲線救國。
直接從香江飛到淡馬錫,見到徐澤洪和林江萌的雇主,豹牌啤酒的掌門人——丁佳琪。
打量形象陰沉的蕭卡夫,丁佳琪奇怪問,“檳城-許家,找我有事嗎?”
“是的,”蕭卡夫介紹,“上一任家主許大昌先生已經離世,新任繼承人卻不願意繼承;
請丁總幫忙,許家未來定會回報。”
丁佳琪心裡迷糊,靜等對方把話說完。
蕭卡夫繼續介紹道,“徐澤洪先生、林江萌女士皆為豹牌啤酒工作,想來丁總與他們交情不淺,請你做思想工作。”
丁佳琪:“...”
丁佳琪:“...”
丁佳琪:“...”
連續三愣,丁佳琪以為聽錯,“徐教授是你們檳城許家人?”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蕭卡夫長話短說,“徐澤洪先生的母親是許大昌先生的初戀,沒有結婚,未婚先孕;
又因為家裡阻攔,不能娶進門;
本來就近能夠很好照顧,但天有不測風雲,那個戰亂年代,許大昌先生不得不隨家族一起逃亡千島國。”
丁佳琪感覺有趣,送走蕭卡夫後,馬上把電話打給男朋友。
聽聞徐澤洪是許大昌兒子,張景把下巴驚掉三次,真狗血!
不過。
當聽到許大昌離世,遺囑把許家交給徐澤洪,而徐澤洪又拒絕繼承,張景唯有歎息。
後悔不該用原料材收割許家,徐澤洪可是自己人,雖然老徐對他這個老板很防備——把女兒藏得緊。
思考一分鐘,張景決定飛一次香江,親自去說服徐澤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