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礦灣正方向一公裡,監獄島碼頭。
因為輪休,這裡總有一艘堪測船停靠。
這次輪休的船長是一個肥胖、全身大麵積文身的中年男人。
看上去有點喘,臉被胡須淹沒。
“馬爾尼克先生,”海邊碼頭,張景向前伸出手,“聽說你找到一艘有價值的沉船,謝謝你和大家的努力。”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馬爾尼克伸手和張景握在一起,“大威船長正在打撈它,很快就會有結果。”
四艘勘測船、一艘打撈船,工作量很多,張景沒有處處周到,一些事情由雇員自行處理。
簡單聊天,最後張景提醒道,“第二層甲板的三號庫我已經上鎖,不要打開它,三四天後徐澤洪會過來處理。”
“好的,”臉被胡須淹沒馬爾尼克答應,“我會在這裡等徐先生過來。”
張景點頭,溫麗培養的人不擔心背叛。
背叛也無所謂,彆看地表很大,想逃掉卻不容易。
像是烏鴉嘴,馬爾尼克雖然沒有背叛,但他離開不到五小時,晚上十點,三個陌生人悄悄摸上勘測船。
三人臉上塗抹油彩,身著潛水服,手裡拎著匕首,看上去很專業。
好在船上設備先進,三個人剛上船不久就被發現,警報聲大作。
馬爾尼克和另外六名船員被驚醒,等他們找到甲板上,隻有海裡水花蕩漾,沒有看到人。
消息很快發到張景手機裡,半夜他正在圳城-龍華區-竹村附近露天擼串。
左手啤酒、右手烤腰子。
看信息,很容易分析出來,因為他傍晚剛剛登過船,所以有心人想看看船裡有沒有‘好東西’。
他張景打200噸黃金主意,也有人想打他的主意。
不委屈。
不去管盜賊,張景看向隔壁餐桌,兩個大學生模樣青年正在一邊吃燒烤一邊打王者。
有趣的是,兩人跟前各有一名青春靚麗的美女剝蝦殼。
剝蝦殼屬於有償服務,問題是,遊戲有那麼好玩嗎?
真是活該單身!
“帥哥,點歌嗎?”
張景從兩名大學生身上收回目光,抬頭看向身邊說話女人。
還記得土澳男童乾屍那次,張景被嚇到慌不擇路離開墓區,衝到公路上。
當時正值半夜,沒有人願意讓他搭順風車,唯有一個叫陳璐的大國裔留學生停車。
擔心對方好心腸,將來可能被騙、被害,張景出於好意,叫她以後不要隨便停車,還威脅把她賣到暗網上。
結果丫的太緊張,一頭把車撞在路邊電線杆上,當場暈死過去。
最後是張景自己開車回市區。
她的另一個身份是李冶表妹,李冶是張景在西雅圖認識的職業搏擊運動員。
兩人有加vx和臉書號,平時幾乎沒有聯係。
不提李冶,就說陳璐,這是一個表情懵、反應遲鈍的白癡。
大概率比王思思還要笨一點。
人雖然笨,形象卻可愛,紮著雙馬尾,身著格子過膝中分裙,粉色t恤,懷裡抱著電吉它。
張景認出陳璐,陳璐也認出張景,她至今還記得要把她賣到暗網上的壞人,轉身就要跑。
“站住!”張景喝停陳璐,“我點歌。”
陳璐不情不願重新站到張景旁邊,“你想聽什麼,100...澳元一首歌。”
不想唱,所以報高價。
“唱你拿走的,”張景感覺有趣,“你唱什麼,我聽什麼。”
“100澳元一首,”陳璐提醒,“你確定嗎?”
張景把一張綠鈔拍在露天下的餐桌上,“唱!”
今天還沒有開張,看到錢陳璐立馬慫,語氣變軟問,“《大風吹》可以嗎?”
“可以。”
清清嗓子,陳璐自彈自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