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想當黃雀,但他忘了沒有人想當蟬。
出乎意料。
僅僅兩天後的下午,大張旗鼓渡海而來的入侵者,轉眼之間變成殘兵敗將。
海灘上、灌木叢中、荒漠裡,到處是丟盔棄甲的潰兵。
猜到有人追殺入侵者,張景特地深入荒漠,刻意避開衝突。
也正是這個行為,讓他無意之中找到一處廢棄村落,大多數房子已經倒塌。
地板隻是普通泥磚,牆體也是泥磚。
一眼看出去,一片荒涼,沒有值錢東西,張景沒有馬上放棄,在村落中間找到一塊枯黃色石頭。
石頭與地麵接觸麵積約15平方,高約5、6米,整體不算規則,上刻有很多雕刻內容。
有描述當地人生活,也有介紹祭祀活動。
仔細看,石頭雖然大、雕刻內容雖然多,卻是一點不亂,應該是由一人雕刻。
不需要猶豫,張景將石頭收走,這樣精美絕倫的藝術品,放在太陽底下風吹日曬,過於浪費了。
收起石頭,地基中間有一個電飯鍋大小坑洞,裡麵放著七粒——珍珠?
戴上手套,使用夾子輕輕拿起來一粒,迎著陽光仔細打量,真的是珍珠。
隻不過它們是紫色,每粒約普通彈珠大小,全部拿走。
總體來說,如果是野生珍珠,個頭小、體形不規則,反而更值錢。
除此之外,這個廢棄村子沒有其它好東西。
在廢棄村子裡休息一晚,隔天張景決定去看看打敗入侵的土著勢力。
收起除聰明豆和金剛之外的所有寵物,簡單判定一下方向,朝目標地點前進。
從早走到晚,來到一處V字形海灣。
海灣外圍被V形的高大城牆嚴嚴實實保護起來,裡麵是繁華城市,有很多房屋。
遠遠收起聰明豆和金剛,張景大膽向士兵來來往往的城門口走過去。
途中,注意到腳下泥土鬆軟,低頭一看,全是血色沙土。
很明顯,過去兩三天,這裡發生過大戰,有很多血流進沙土裡。
同時,城牆上的士兵遠遠看到張景,敲起警鐘,接著一群士兵,騎著大馬向他這邊疾馳過來。
“我是好人!”張景雙手高舉,用上一次來學會的猩語不斷重複喊,“最好的人!”
一群猩人士兵騎在馬上圍著打量他,不僅沒有攻擊,反而一副好奇模樣。
也是,他明顯不是入侵者,畢竟長得都不一樣。
也不可能是間諜,有腦子都不會派個燈泡過來打聽情報,大家隻是長得不一樣,智力可都不低,基本道理都懂。
很快,張景被請進城牆腳下,在城門口,見到城防官。
這是一個強壯的猩人,身上鎧甲看上去威武,眼神犀利。
“我是好人,”張景用猩語解釋,“路過貴地,沒有惡意。”
城防官聽不懂,看向旁邊手下士兵,咕咕哇哇吩咐一句。
士兵應是,小跑離開。
後麵是尷尬時間,就這樣站著,大概半小時後,之前離開的士兵重新回來,並且帶來一個——人?
似人非人,像人和猩的混血。
“哈羅,我叫蘇吉托,”來人非士兵,好奇看著張景,輕輕揮手打招呼,“會一點阿幕語,你跟我的曾祖父很像,他有一頭金色頭發。”
這把張景給整不會了,“你曾祖父從哪來?”
“他說很遠的地方,永遠回不去的地方。”
“我叫張景,”張景安慰對方,“我為你的曾祖父感到遺憾。”
蘇吉托了解問,“你從來自哪裡?”
“我也是來自很遠的地方,但我們那個地方都是黑色頭發,跟你曾祖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