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疑我殺死他兒子,”因為人少,餐廳說話聲音有被放大的感覺,張景也壓低聲音道,“之前很多次找過我麻煩。”
“呃....”坎德拉沒想到矛盾如此大,睜大眼睛問,“他們家很有實力,也很有錢,這怎麼辦?”
“安心,”張景說明道,“有第三者勸和,我跟他之間矛盾已經解除。”
“可這裡是小毛,混亂的地方,他大概率會借彆人的手,讓你消失,”坎德拉後悔,“在倫敦時,你不該上飛機。”
看著坎德拉的眼睛,張景打趣問,“如果我死在小毛,沒有證據是木傑殺的人,你會怎麼辦?”
“沒有如果,”坎德拉搖頭,“吃飽肚子,我們今晚就離開。”
“你的生意不要了?”
“不要了,”坎德拉語氣肯定,“什麼都沒有你重要。”
“我掙錢是為了獨立自主,麵子好看,不跟你要錢花,”坎德拉心裡想得明白,“但如果我真的沒錢花,你肯定會給我錢用,我沒必要從小毛找錢,更沒必要拾上你的命。”
隔著餐桌,張景伸手故意弄亂坎德拉頭,“你想得挺通透。”
“我又不傻,有自己的主見。”
“我們還不能走,”張景把聲音壓更低,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正常跟木傑合作。”
看著男朋友的黑色好看眼睛,坎德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有其它事情?”
“沒有,”張景否認,“我不是一個人來,會保護好自己,你不用擔心。”
張景不說,坎德拉也有邊界感,不再追問。
後麵是吃飯時間,吃五六分飽,餘下打包帶走。
回房間,張景若無其事走走看看,習慣性檢查有沒有不乾淨的東西,結果——有。
八枚竊聽器。
左右床頭櫃各一個,電視機櫃左右各一個,空心的桌子腿裡兩個,衛生間裡兩個。
如此多竊聽器,心裡變態吧?
很明顯,這要麼是木傑提前派人所為,要麼是博彩牌照競爭對手所為。
木傑的概率大一些,因為他是牽頭人,房間也是他的人提前預定。
好在本身也什麼秘密,也不會做什麼羞羞的事,天上飛那麼久,屁股疼,全身疼。
安穩休息一夜,隔天早飯後,坎德拉以及另外五名盟區的名人二代,加木傑一家三口到酒店小會議室開會,張景離開酒店,到外麵溜圈。
按理來說,到了小毛,應該叫安塔回來當向導、當翻譯,實際情況,萬萬不敢這麼做。
張景來小毛這麼多次,從來沒有想過,讓安塔來基輔給他當翻譯。
懂的都懂,不懂的最近有一條視頻,一個六十多歲的房東大爺,上戰場上七小時就走了,房東太太晚上一個人在樓下拉琴,場情悲傷至極。
如果安塔回來,她那麼年輕,又是醫學生,即使不上戰場,也會被拉到戰地醫院。
戰地醫院雖然是後方,但也是被攻擊目標,一發炮彈就帶走了。
因此,安塔離開小毛之後,張景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回來,真舍不得,舍不得讓她冒一絲風險。
再說,這次目標明確,一個叫布達索夫的人,他是總督之下的二號人物,據說此人很危險,身邊安保重重。
因此不能讓安塔卷入無謂的危險之中。
張景本人不要緊,他想要彆人錢,就有被彆人要命的覺悟,因此他對受害人下手時候都是打頭。
如果受愛人和家人都在一起,則全部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