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黑頭發的呂佳佳想不通，“我當時怎麼想的呢，出於一種什麼心理，才會主動去找騙子周旋？”
“我不懂心理學，”張景仰靠在坐椅上，側頭看一眼呂佳佳道，“但我可以給你找到，很多跟你一樣的人。”
“誰？”
“股民，他們心態經曆和你幾乎一樣。”
呂佳佳：“....”
靠窗坐的林凱拉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被張景逗出笑容。
注意到閨蜜笑了，呂佳佳主動問，“換個位置？”
林凱拉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
呂佳佳懂了，解開安全帶，起身，與半推半就的林凱拉完成換位。
“傑克，”重新坐下的林凱拉，隔著過道打招呼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很好，”張景臉上有微笑，“你呢？”
這裡有一個小重點，就像D區阿幕語課本學到的內容。
有人問：你好不好？
統一回答並反問：我很好，你呢？
現實生活中，如果不是特彆熟的關係，一般不回答‘我過得不好’，‘不怎麼樣’，‘一般般’之類。
“我也很好，每天生活很充實。”說話時林凱拉儘可能讓自己表現更好。
張景沒有繼續跟林凱拉聊天，回頭朝過道後麵看，空乘推著車子來送餐。
很快，張景麵前的桌板很快堆滿食物。
燜肉排、羅漢上素、京味醬爆鴨、素燒豆腐、鮑魚紅燒肉、烤牛肉串、水煮蝦、水煮西蘭花、紅燒牛肉麵、米飯、巧克力。
另外還有紅酒。
“先生，”國航空乘客氣道，“您的餐齊了。”
“謝謝，”張景化悲傷為食欲道，“我要開動了！”
不想跟林凱拉有更多瓜葛，張景專心吃東西。
有意思的事情來了，張景不想跟林凱拉有更多關係，但有人想。
坐某人後排的一個哥們，岔開著一個座位，使用阿幕語主動跟林凱拉搭訕，“你好林小姐，我叫孟赫賽汗，跟你是斯坦福大學校友，也是你的粉絲。”
“你好孟赫賽汗，”林凱拉不認識孟赫賽汗，聽名字是烏蘭巴托當地人，“很高興認識你。”
“我媽媽是烏蘭巴托環境與旅遊部長，因此我知道一些優質但偏僻的滑雪場，”孟赫賽汗聊天道，“下一次來烏蘭巴托，我帶你去。”
“下一次來烏蘭巴托可能要明年。”
“明年後年都沒關係，”孟赫賽汗拿出手機道，“我們交換一下聯係方式？”
林凱拉就打算去拿手機。
這把換到靠窗坐的呂佳佳急得要死，她一直知道好友這種情況，平時不要緊，但今天張景在啊！
使眼色沒用，於是抬腳踩在林凱拉腳背上。
張景也發現林凱拉不靠譜，同時讓他想到蕭雲雲。
按理來說，蕭雲雲已經很不靠譜，可蕭雲雲至少知道拒絕有男閨蜜，也拒絕女閨蜜帶男閨蜜到家裡。
不僅如此，明麵雖然分手，但蕭雲雲也會守身如玉。
如此一比，蕭雲雲簡直靠譜太多了。
還有，張景一直記得，蕭雲雲是母胎單身，兩人沒有在一起之前，她的私生活很乾淨。
雖說這個不是多麼重要，但有它，還挺加分，抵消了張景對蕭雲雲的很多不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