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族也如此執著闖劍閣,這一點讓乾城很是意外。
好好的榮華富貴,數百年生命他不香麼。
何必前仆後繼跟找死一般,普通人也就罷了,想改變命運,命不值錢,可皇族子弟這是何苦呢。
皇族子弟彆的不說,超凡還都是問題不大的。
“圖啥呢?”乾城不解的看向三師姐。
三師姐聳聳肩:“誰知道呢,犯錯的不說了,闖過了是劍宗弟子一切罪過皆可翻篇。有一些是不服氣吧,覺得自己能行,也有的是想借此入聖或者爭奪皇位吧,誰知道呢。”
這些乾城也都想過,但乾城總覺得不會就這樣。
怪不得人皇聽自己闖過劍閣,融合劍意後那般反應。
不過乾城也不打算深究,隻是覺得奇怪而已,他既然不想將生命耗費在修煉上,那就更不想去管這些,哪怕覺得有隱秘也無所謂。
三師姐對劍宗的了解比乾城多,但也有限,因為她也沒見過師父,她入門時間也很短,許多事情她也是從劍宗一些典籍中看到。
兩人隨意聊著,開始還是乾城問的多,後邊三師姐則開始各種詢問。
京城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哪裡熱鬨、哪裡繁華,哪裡適合做買賣,乾家經營的產業都有什麼……
“大少爺,我可算等你回來了,我有重要情報要跟大少爺彙報……”沒過多久,洗完澡換好衣服的老馬已經趕了回來。
雖然洗澡換了新衣服,但老馬那股蒼老頹廢樣子沒變,頭發、胡須依舊有些亂糟糟的,但好在身上暫時沒了那股味道。
“說說,什麼情報?”乾城也想知道,老馬有啥情報。
老馬急道:“大少爺走後,本來我是想幫大少爺守著此處,等待大少爺回來的,結果那幫家夥將我們全部調走。不過我對大少爺的忠心天地可鑒,雖身在夜香房,心卻寄掛著大少爺……”
“狗東西,不是說重要情報麼,廢什麼話,說重點。”乾城記起老馬在府中的外號,馬屁精,不喝罵兩句他能一直拍下去。
“是、是……”老馬被罵卻很是受用道:“大少爺您這一強勢回歸,二房、三房那邊都有動作了。聽說二老爺在您被陛下召入宮中之後,就讓人通知了其他乾家族老,明天要召開家族族老會議。”
“老太爺不在,二房、三房跟三位族老共同掌管乾家。他們之前就商討,因少爺犯下大錯,要剝奪少爺繼承爵位權力,隻是此時關係重大,他們必須要跟老太爺請示。”
“但他們沒想到少爺您如此迅速回來,更加沒想到您會如此威風的回來。不過這幫家夥心思很壞,那乾圖放出話來,說您以後連月例都彆想領了。”
“聽他話的意思,至少得先將您毀壞乾家大門、門房等建築物的錢扣完之後才能發放月例……”
“沒月例了,誰敢停我小師弟月例,嗡……嘭……”三師姐一聽小師弟月例要被取消,頓時爆了。
手中樹枝瞬間一道劍意噴湧,憤怒的一樹枝打在一旁的石桌上,石桌嘭的一聲炸裂開。
老馬嚇得身體一縮,隨後驚訝的看向三師姐。
心中驚駭,劍意,那是隻有高品才能領悟的劍意,劍宗子弟真的都不正常,都是中品就能感悟劍意。可以說,有劍意加成,中品之中有幾個人能是他們的對手。
看三師姐一副斷我財路,猶如殺我親人一般的架勢,乾城忙勸阻道:“三師姐咱先彆著急,我月例也不是他們想停就停的,我沒回來他們亂折騰也就算了,我回來了,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對了老馬,那天的事情我喝多了記不得了,我到底說了什麼,闖了什麼禍,你仔細跟我說說。”月例的事情乾城還真不太擔心。
他現在回來了,可不是二叔、三叔他們說想停就停的。
反倒是那一天晚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記憶中根本沒有,很模糊,隨後前身才受刺激有了那番舉動。
而從其他人的言語之中明顯能聽出來,那天的事情似乎鬨得很大。
偏偏身為當事人的乾城卻不記得了。
“這個……”老馬有些為難道:“大少爺,其實我也說不清楚。那天咱們本來在教坊司捧花魁玩,當時您正在跟王侍郎家的王三少爭花魁。那王三少忒沒有賭品,爭不過大少爺之後就過來辱罵少爺,小得們就帶人攔住他手下的人,當時不知那王三少跟大少爺說了什麼,大少爺就帶著我們離開教坊司。”
“隨後就去了靜婉閣,那裡本來隻是一群文人騷客們賣弄之地,當天卻去了不少人,連我們這些人都沒辦法進去。大少爺沒受邀請也進不去,但大少爺您何等身份,怎麼能受這等鳥氣,在小得們帶人開路之下您是衝進去了。”
“但我們是真沒辦法進去,後來才知道,好像京城四大才子跟京城四大才女當日在那邊一決勝負。後來老仆也才知道,四大才女輸了三場,隻有最神秘的京城第一才女文才武略上都贏了一場,尤其是在棋藝上都贏了號稱小棋王的譚濤。”
“據說那譚濤羞愧離京,從此之後京城再無四大才女跟四大才子之稱,有了四大俊傑之稱,其原因就因那位第一才女勝了一場,從今之後她也是四大俊傑之一。”
“當日大少爺進去不久,就被人……‘抬’了出來,當時大少爺已經喝多,我們擔心大少爺有事就暫且沒理會那幫家夥,帶著大少爺離開。隻是那日之後,就傳出……那個事情。大少爺知道之後,才有了後來發憤圖強、立誓離開的事情……”
老馬說到此,一邊習慣性的馬屁拍上,一邊小心看著乾城臉色,更加不敢提退婚之事。
“退婚就說退婚,被扔出來就說被扔出來,說清楚了,否則抽你。”乾城眼睛一瞪,嗬斥老馬。
也許前身喜歡自欺欺人,避諱談退婚、被扔出來這些事情,乾城可不在乎那些。
“是老馬眼界淺薄、境界低了,大少爺的胸懷哪會在意這些……”老馬一聽,立刻一記馬屁跟上,但看乾城看向他,立刻繼續道:“但據我後來所知,當日那女人也在……”
看老馬又含糊不清,乾城抬腳踢了老馬屁股一腳。
老馬忙糾正:“就是蔡家的蔡京燕,她說了諸多理由,但讓咱們家族這邊同意,並將此時通稟老太爺的原因,好像主要是哪天晚上的事情。”
“老仆還知道,二房、三房看到機會,也是跟那天晚上的事情有關係,但老仆最近被困在夜香房具體情況就真的不太清楚了。不過大少爺放心,給我時間我很快就能打探清楚。”
老馬雖然跟著經曆了一些,但所知有限,越說越迷糊:“行,你彆說了,越說越迷糊,等明天去看看他們怎麼停我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