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躺在地上,本來還喊叫著的乾圖突然沒聲了。
昨天那一劍之威,乾圖是親身經曆者,他永遠難以忘記那種恐怖存在,那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要不是父親之前跟他分析過,為何對方不敢傷人,隻敢毀掉大門,那是因為就算對方是入聖般的存在,也不敢公然在京城殺人,違背秦國律法。
他覺得也是如此,分析得非常有道理,可真的聽到對方喊要搖人,他還是怕得不敢再出聲。
而其他人就算沒在當場,也知道昨天的事情,更加知道出手的絕非九品。
超越九品的存在,越是站在高層的人越清楚代表著什麼。
三族老摸著禿頭的手突然停在上邊,轉頭怒視三師姐,但想到昨天出現那人,他一口氣憋在胸口竟然難以出口。
“你威脅誰呢?”七族老獨眼中露出狠色,身上一股煞氣彌漫。
乾守義眼角微微跳動,背在身後的拳頭緊握。
“這是我乾家家事,怎麼著,乾城你還想將乾家祠堂也拆了不成,真那樣的話我倒是要看看,陛下會不會管。”乾守義雖然心中發虛,但卻以整個乾家作為籌碼,看他乾城怎麼辦。
隨著乾城推開祠堂大門,他一句話沒說,但氣氛卻是變了又變。
如今更是弄得劍拔弩張。
乾城笑了,攤手道:“說什麼呢,一個個緊張兮兮的,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不是要開族老會議,要商討如何處置我麼,作為當事人我是不是要來。”
“還有……”乾城目光看向趴在祠堂外不敢再出聲的乾圖:“不管你們在商量什麼,隻要一天我還是乾家長房長孫,族老會議我就有權參加。乾圖沒有尊卑,不敬長兄,竟然攔住不讓我進來,我想問問七族老,該不該罰,我罰得有錯嗎?”
想講規矩,那就跟他們講規矩。
雖然二師兄那邊的確給力,之前試驗了一次也的確牛逼,但二師兄也說過,他不可能直接幫自己爭奪家產,京城還是有規矩的。
如果說第一次是立威,後邊不是真的有威脅,也不可能真的啥事都找二師兄。
三師姐這是跟自己學壞了,什麼搖人,什麼乾死他們都學會了。
但這種時候,哪需要搖人,講規矩是吧,那自己就跟他們講規矩。
“乾圖該罰,但你之前犯錯,族老會議……”七族老獨眼看了一眼被打趴在祖祠外的乾圖,他也不是這小子父親,自然沒必要替他說話,但他也看不慣乾城。
“該罰就行,那就說明我打得對,不過我這人就是心地善良,小懲大誡,沒興趣跟一個小屁孩計較。說我之前犯錯,長老會怎麼商議,我現在不是來了麼,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乾城沒等七族老說完,已經將話接過。
一句話,打乾圖的事就變得理所應當。
“說道,說什麼,你帶人直接毀掉乾家大門,乾家都成了京城的笑柄,你還好意思來這說道?”三族老乾鳴提起此事就氣得胸口起伏不定,帶人毀自家大門,絕對是開京城千古未有之笑談。
“為什麼不好意思說。”乾城反問道:“我堂堂乾家長房長孫大少爺,回自家不讓進大門,這是誰的錯。說到此處,我倒是要問問眾位族老,誰給乾圖的權力讓他啟動護府大陣將本大少爺攔在門外的?”
“本大少爺才出去幾天,竟然有人敢做這種喪儘天良、喪心病狂的事情,是想造反謀奪家業不成?破門之人乃我二師兄,為何侯府大門被毀京城都沒人管,陛下召見我都不提此事,那是因為我做的沒錯,我倒是想問問諸位族老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置這種喪心病狂、喪儘天良的東西?”
乾城一點都不虛,比三族老他們更加理直氣壯。
他們想用這個說事,他還想讓他們給個交代呢。
“那是因為你已經失去了爵位繼承權,之前族老會也開過會議,剝奪你乾家長孫之權力的通知也送交家主。”三族老脾氣火爆,覺得此事本就是乾城有錯在先。
“失去爵位繼承權,誰說的?誰定的?陛下下旨了嗎?沒有陛下旨意,沒有家主命令,誰敢說本大少爺失去爵位繼承權,失去家族繼承權,你們送交家主,家主定了嗎?”乾城步步緊逼,看著三族老乾鳴跟乾守義等人,接連追問。
“……”三族老雖然脾氣火爆,但這一下卻被問住了。
彆說他了,就連掌管家法的七族老乾傲都是一愣,瞬間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切都未定。
這種情況下,乾城依舊是乾家長孫,這是誰也沒辦法否認的事情。
而被乾城接連逼問,脾氣火爆的三族老也被問得啞口無言,張口就想說彆什麼……
“咳……咚……”就在脾氣火爆的三族老要脫口而出時,一直昏昏欲睡風燭殘年的二族老突然咳嗽了一聲,隨手拐杖重重敲擊了一下地麵。
“嘭!”就在二族老拐杖敲擊地麵之時,祠堂的兩扇大門嘭的一聲關上,祠堂內的隔音陣法也再度啟動,裡外再度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