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師姐探查蔡京燕的身體反應來看,這蔡京燕絕對不簡單。
而她最後那反應、那舉動,看來都是有意為之。
就不知她是要提醒自己什麼,還是要誤導自己?
但不得不說,經三師姐這麼一提醒,乾城都覺得這女人著實可怕。
換成自己,哪怕已經接受了被人打一耳光,恩怨兩清解除婚約這種事情,真被打得那麼狠,恐怕也難以保持平靜,做不到平靜處之。
至少心中那股火氣,自身力量波動不會那般平靜。
而蔡京燕是真的內心平靜如水,所有一切都是特意表現出來的,憤怒、驚詫、遲疑、驚懼
不過想到此乾城卻突然笑了。
“怎麼了,想到什麼好笑的了?”看到乾城聽完她的話後顯示若有所思,隨後卻笑了出來,三師姐不解詢問。
“哦,沒什麼,開心的是剛剛沒手下留情,不管她有啥心思我先打了再說。遺憾的是,早知道她心思這麼多,應該打重點就好了。”乾城看著自己右手既欣慰,又頗感遺憾的說著。
“不管她了,隻要她的算計跟心思彆是針對我,那本大少也懶得去理她。師姐,我先給你介紹幾個好地方,吃喝玩樂是應有儘有”乾城雖然也覺得蔡京燕非普通女子,但他也沒興趣與之糾纏,更不想費神費力去考慮她怎樣,此刻他反倒慶幸彼此婚約解除。
乾城現在更想去好好吃喝玩樂一番。
三師姐雖然察覺到蔡京燕異常,但她也是為小師弟考慮才說幾句,此刻也立刻被乾城說的好吃、好喝、好玩的事情吸引。
就在乾城他們離開的同時,蔡家大宅前發生的一切,也迅速傳了出去。
雖然沒有金玉侯府大門被一劍摧毀那麼轟動,但畢竟跟之前退婚之事有關,也還是成了人們熱議的話題。
乾家,二房大院中。
“這不可能,蔡兆傑他是廢物麼,他不是很厲害麼,怎麼連乾城都打不過。蔡京燕她不是才女麼,她怎麼可能就這麼道歉了,還任由那該死的家夥打啊”房間之中,傳來一陣憤怒的咆哮。
乾圖趴在床上,聽到手下彙報乾城去蔡家詳情,氣得他暴跳如雷。
隻是他怒罵的時候顯然忘記了,他也是被乾城給打趴下的。其實他身上的不過是皮外傷,敷上藥物之後已經恢複大半,但乾圖第一次受這麼重傷,還是趴在床上療傷。
激動怒罵之下,牽扯到傷勢,又疼得他直叫喚。
手下人自然不敢說什麼,隻能聽著乾圖咆哮。
“你們都出去吧。”就在此時,乾守義的聲音響起,眾人才如蒙大赦,紛紛退出屋中。
“遇事要有靜氣,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成何體統,不要以為在自己屋中就可以隨意發怒,你要嚴格要求自己才有希望成為大人物。否則就算真有機會了,你也接不住,鎮不住。”乾守義沉聲訓斥著乾圖。
話雖然說的重,但他卻還是心疼的走到床邊,查看乾圖背後的傷勢,關心、心疼之情難以掩飾。
“我就是不忿,憑什麼啊。他這麼多年不修煉,做了那麼多敗家事,散儘了數千萬兩銀子,還變賣了眾多產業,荒唐之事做儘,怎麼現在就突然厲害起來了。”
“現在連蔡京燕退婚,他自己承諾要將臉打回去,會讓蔡京燕後悔道歉的事情也做到了,這還怎麼動搖他繼承爵位、繼承家族產業”
乾圖不忿、不甘的吼著,隻不過此刻眾人退出,乾守義也已經開啟周圍隔音禁製,倒不擔心其他人聽到。
最近幾天,是乾圖這些年來最開心的幾天。
他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也終於看到希望。
誰想到那家夥出去幾天回來之後,卻像是變了一個人,拜入劍宗還找到了靠山,原本不懂得修煉的他竟然能輕鬆暴打自己,甚至還迅速將爵位繼承的問題解決。
這種一會天上,一會地府十八層的落差太大,乾圖有些難以承受。
看到乾圖如此,乾守義沉聲道:“爵位繼承的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如今這本就已經是個好的開局,想打嫡長子、長孫繼承爵位跟家業繼承的祖製,也沒那麼容易的。你真以為他那麼一說,去蔡家那麼一打事情就能解決了?”乾守義坐在乾圖床邊,耐心的解釋。
“沒那麼簡單的,說是後宮不得乾政,但皇後能說出那番話,又豈會一點影響沒有。這種事情急不得,要一步一步來,之前為父看似著急要一舉拿下,也不過是一種試探,看看老爺子的意思,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咱們慢慢來,以前那小子隻是紈絝敗家,敗的還都是他父母留下的錢財,其他人最多看個熱鬨。其實那個時候的他才最麻煩,因為他再怎麼紈絝敗家也不足以影響他爵位繼承,但現在他想插手家族事務,那是他自己在給自己找事了。”
“你給我記好了,以後絕對不能如此衝動,乾城的事情為父自有安排。”
乾圖依舊憤憤不平,但聽父親這麼一說,他倒是冷靜下來,也在迅速調整心態。最重要的是,按照父親所說,希望仍舊在,而且還很大。